大晚上的，地处偏僻，不知道离市中心里有多远，没什么车，苏小妍手机也没电了，光着脚踩在马路上，走路走得很艰难。

    苏小妍沿着路一直走，路灯有的坏了，一会闪一会灭，一阵风吹来，苏小妍想起以前看得鬼故事，一哆嗦，硬着头皮往下走。

    转眼一想，鬼哪有人上人变态，胆子大了起来，扯着嗓子唱起歌走。

    “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

    “保和平，卫祖国，就是保家乡。”

    “中国好儿女，齐心团结紧。”

    打败人上人。苏小妍想着。

    唱着唱着，背后一声喇叭，打断了苏小妍五音不全的歌声。

    “美女，你有种啊。”男人趴在车窗上，笑道。

    苏小妍仔细看了看，是人上人的死党，苏哲。

    在夜店里之前玩双飞的那位。

    “上来，我送你回去。”

    昨天晚上玩的太嗨，睡在梦回人间了，孙牧之大半夜来了个午夜惊魂，打了个电话说让他带小宠物回去。

    找了好一会儿，还以为小宠物被狼叼走了，要不是听见歌声，他就掉头回去再玩上一天。

    小妍脱了外套，打开门，垫在车上，踩着衣服，坐了上去。她的脚磨破皮了，全是血和水泡，很疼，疼是次要的，问题在于血可能弄脏了苏哲的车，到时候要是算起帐来，她可赔不起，届时她又得被人上人惩罚。

    没了外套挡住，女人曲线毕露，苏哲瞄两眼，挺有料，nai子又大又圆，屁股也大，摸起来不知道怎么样。

    可惜长得差了点。

    苏哲送了苏小妍回了孙家，赖在孙家不走了。

    大中午，苏哲坐在沙发上伸了伸懒腰，对着孙牧之说。

    “孙老二，你知道你那小宠物怎么回来的吗？”

    “她唱着战歌走的，心里肯定在骂你不是个东西。”

    “真是笑死我了，你是从哪里找到的土妞。”

    “捡的。”孙牧之扔了个游戏手柄给苏哲。

    “哪里捡的？我也去捡个玩玩。”

    “垃圾堆里。”可不是垃圾堆嘛，全身上下加起来可能三百块都没有，牛仔裤不知道洗了多少次。

    苏小妍刚从外面买了碘酒和棉签回来，正好听见他们说话。

    苏小妍犹豫着要不要去外面的长椅上涂药，苏哲一看见她就笑。

    “小美女，伤怎么样了？”

    “唱唱战歌给孙少听听。”

    苏小妍没说话，看了眼孙牧之，垂着头等着他的吩咐。她只听孙牧之的，其他人她没有哪个义务去回答，要是答错了，保不齐又是一顿毒打。

    “滚进去。”

    苏小妍忍着痛，小跑进了自己的房间，上好药，打开手机，看看有没有错过什么通知，偶然瞥见学校表白墙上的寻人启事，孙牧之紫色的外套和凯迪拉克在人群中额外耀眼，几缕碎发散在额头，鼻子挺拔，评论区一大堆求微信的，苏小妍灵机一动，用小号在下面评论一句，我认识，他现在单身，可以介绍。

    放下手机，苏小妍换了一身工作服，打扫前几天留下的烂摊子，客厅里散乱的啤酒瓶，零食，以及香烟，谨慎地避开桌子上的手办和模型，孙牧之喜欢这些东西，可喜欢却又把手办随手放，每次打扫之前，都要骂她一顿，说毁了他的手办，就把她卖到夜芭去坐台。

    在这里，苏小妍是泄欲的工具，免费的保姆，外加无情的写作业机器。

    半个小时不到，手机不停的蹦出消息，苏小妍都同意了，觉得人数差不多了，删了评论。

    跟着孙牧之一个月有余，苏小妍对孙牧之的喜好有了一定的了解，孙牧之对女人要求挺多，肤白貌美是最低门槛，大胸是加分项，会说话讨人欢心是最重要的。

    挨个复制粘贴将要求发过去，借着上厕所的时间偷拍了几张照片发过去，苏小妍看着原相机的死亡视角仍旧帅得一批的孙牧之，飞眉入鬓，高挺的鼻梁，带点痞气，又欲又野，多好一张脸，可惜是个混蛋。

    人上人通常处个女友三个月就差不多分手了，给点分手费打发了，所以不能找真诚的，花花公子一个，那些好姑娘，人上人配不上，垃圾就应该和垃圾呆在一起。

    所以最后一轮筛选时苏小妍把最终入选的几个朋友圈，QQ空间挨个看了几遍，选出了几个所谓的“名媛”，朋友圈和空间都是炫车炫包炫风景，配着流行的文案，全年仿佛都是在旅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