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班郡尾随了女人，也找到了她在北社区外面租住的一间小公寓。

    这间小公寓是新建设起来的，不在社区管辖范围内，但大部分是狼国人或者一些贫穷的雾枭人住在里边。政府对公租房有投入，租金很低。只不过名额却很有限，几乎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

    班郡借着女人进门的空当，趁着她没把门锁好，便一脚踹开了门。而后他便看到了那个刚准备迎上来的小男孩，以及家里才购置，还没来得及拆包的家居品。

    看来这间房子是粟琼帮忙置办的，只是没等班郡进行询问，周围的邻居就因为听见响动而马上开门。狼国人确实团结的多，立刻有人上前询问情况，是不是有人来找事。

    不得已，班郡马上拔出刀捂住了小男孩的嘴，侧到了厅室的隔板之后。

    而女孩也不得不撒了个谎，表示她只是在挪动家具，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也没有人来。

    等到关上门后，班郡带着小男孩慢慢地挪出去。

    女孩一下子给班郡跪下，眼泪哗啦啦地就下来了。她说她什么都不知道，求班郡不要伤害她的弟弟。

    班郡没有想过伤害那个孩子，然而他也不相信女孩什么都不懂。就凭借她弟弟和粟琼接触，他料定北区有着更多的想法。

    事实也确实如此，在班郡的盘问下，他明白是有人雇佣了北社区的人去烧码头。然而具体是谁，又为什么要这么做，女孩便不了解了。

    只是他们的阿大找到了她和弟弟，让他们把那个港口的情况随时汇报给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他们也会因此得到去外面公租房的机会。

    小男孩十六岁了，他需要有个在公租房居住的身份，才有资格进入周围的学校。

    班郡说，这些话你们必须和南社区的光头讲，我会带你弟弟过去。

    女孩赶紧抱住了班郡的腿，她恳求班郡不要带走男孩，如果非得要去，她愿意代替弟弟去。她知道狼国人是怎么对付私下和外面的人合作的同胞，这过去了，弟弟可就回不来了。

    班郡原想不理会她的请求，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安排萧江与阿大们的谈话。

    然而就在这时，门打开了，另一个年长一些的男人回来了。

    那个女孩马上喊大哥，而班郡也赶紧摸出枪指着男人。

    男人的手里还拿着几个包裹，看似是要回来把家具都拆包了。他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几乎看不清原来的色彩，一家人似乎最好的都穿在了最小的孩子身上。

    男人慢慢地把手里的包裹放下，请求班郡把事情说清楚。

    听完之后，他沉默了下来。

    班郡说，“我只是带孩子去见一下南区的光头，不是见其他人。我无法保证孩子一点都不受伤，但如果让他们的人主动找过来，情况就不同了。”

    看得出男人很不乐意，但最终还是默许了。

    其实无论是请求还是沉默，班郡都确定他们不得不答应，说到底，他们已经习惯了没有选择的权力。

    第38章

    除此之外，还有一件事值得一提。那就是子岩绕过了粟琼，单独答应萧江去北社区做建校动员。

    萧江对子岩的觉悟很满意，不过他也提醒对方，若是要亲近北社区的人，他的保镖和经纪人可能都不适合跟进去。

    萧江会派一个秘书陪同子岩，但也仅此而已。

    子岩说没有关系，他觉得狼国人对他没有那么大的敌意。至少他在南社区感觉到的是热情，尽管热情有些赤裸粗暴，把他衣服都快扒拉下来了。

    所以萧江是把子岩的事情敲下之后才告诉的老粟，老粟听罢当然也没有反驳的可能，只是淡淡地说了句，他愿意去就去，我是无所谓。

    他是无所谓吗？萧江可不这么想。因为隔了几天就有人汇报他不仅造访了南社区，还去了一趟北社区。

    而在他去的时候，萧江马上打电话问那个指派给子岩的秘书，子岩当时在片场，而不在社区里。

    但仅凭这个就怀疑老粟还证据不足，毕竟那会班郡也老往南社区钻，看样子班郡是在帮自己处理赤膊的问题，可到底是不是，谁也不懂。

    萧江把办公室的门关起来，跟于澈联系了一下。

    萧江说，于老板，现在我手上有两个供我怀疑的人，但到底是哪一个我还不能确定，你认为我下一步该怎么做。

    于澈说，班郡和粟琼，还是班郡和老麦。

    萧江说前者。

    于澈说哦，那就换掉吧。

    萧江说换掉哪个，班郡还是粟琼。

    于澈说都换掉，班郡，文勇送来的，换了不心疼。粟琼玩那么多年你也该腻了，也不见那小子有什么进步。都换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萧江说你他妈是不是喝多了。

    于澈嘿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