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幸的是,他的男朋友肯定不是那个意思。
“我其实有点想擦枪走火,”五条悟声音沙哑地说,“但是不太好?”
他们停在房门口,从这里甚至能看到床,只要再走几步——
“悟来决定。”诺德不置可否,微笑地看他。
“狡猾。”
“嗯。”
“你要走了吗?”他试着眨眼,睁大眼睛去看自己的男友。
那果然让诺德有些为难。他是知道的,诺德对他的注视没有半点抵抗力这件事。
“下周你会给我打电话吗?”五条悟接着问。
“——会。”几乎是急于补偿,诺德立刻回答。
“啊,说出来不许后悔哦。”五条悟计划得逞地说。
只要想离开就谁也阻止不了的魔法师无奈地看着他,为难地抿起唇,最后凑近亲了亲他。
亲吻——
只会火上浇油。
“我该……”诺德低声呢喃。
“嗯,我们应该……”最强的咒术师非常勉强地停下来,“回见?”
诺德不太确定地放开他,让人几乎以为他会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消失,但年长者退了两步,站在门后轻声和他说:“回见。”
咔嗒。
门关上了。
走廊有些昏暗,但只要走几步那边就是房间,有铺着干净白床单的柔软大床,暖黄色的灯像是安心舒适的象征——五条悟有时候会不记得开灯,今天也是,毕竟六眼总是看得见。
是在把房卡开关放进去之后,诺德伸手越过他的肩膀按开了墙上的灯。
没有碰到他,没有装作不经意的刻意撩拨——他的男友在需要的时候一向很擅长保持距离这件事,和他完全相反。
但既使隔着几厘米,另一个人身体的热度也像是透过空气传过来。
因为很多次拥抱和被拥抱,不需要接触也能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走了吗?”五条悟对着空气发问。
没有回答。
他再次开门去看,走廊安静得像是从来无人造访。门外没有人。其实不需要这么做六眼也能告诉他。
用传送魔法消失,还是先关上门再消失,明明根本就没有区别嘛。
“……好过分。”自顾自地发出感叹,甚至低低地笑起来,五条悟靠在门后的墙上,反手关掉无比多余的灯。
镇流器发出轻微的嗡声,门在一片黑暗中吱呀地合上。
衣服不脱也无所谓,解开一点就行了,反正用手的话只需要一点点空间。又不是说他还会被热切地亲吻,会被顺着脊背安抚,会无论哪里都被周到地照顾。五条悟自认并不算瘦,但肩胛骨靠在墙上还是觉得不舒服,自己弄就是这点不好……
他停了一下,等到适应了才接着继续。
嗯,会痛。
毕竟身高摆在那里,他的手指当然也更长,但还是有不方便的地方,是姿势还是什么的原因,总之很别扭,稍微急躁起来就会弄痛自己,不是说他不喜欢痛……
但不是这种,不是因为被自己敷衍而带来的多余疼痛。
他几乎没有被粗暴对待过,诺德在这件事上总有近乎强迫症的体贴,他也没有可以参照的和同性的经验,一开始还以为这件事本来就不会痛。每次,每次每次都是这样,所以也理所当然地以为这会是完全舒服的,怎么做都可以的事情。
才不是。
弯下腰艰难地触碰自己,在一片过于锐利的空白中失神,他的喉咙里短暂地泄出一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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