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德看向他,花了点时间理解那个问句的意思。
“……今天不了,”他轻声说,接着问,“要帮你洗头发吗?”
五条悟点点头。
他去取吹风机回来时,五条悟安静地坐在床沿,浴巾搭在脑袋上,和刚坐下时是相同的姿势,一动也没动。
是在想事情吗,他一边接上电源,一边用余光观察着。
悟会为了什么事这么烦恼的样子……他应该是第一次见。
本能地觉得在此刻打扰是不合适的,所以诺德没有说什么。
大概是这样那样的事情太多了,线绷紧了没放松下来,即使是这个时间了,诺德也不太觉得困。悟是像往常一样很快睡着了,但睡得不太安稳,大概是做噩梦了,模糊地说着梦话。
没有他能做的事。
第二天的五条悟看起来平静了些,离开的时候在玄关和他道别,低声说着要去做的事——大概是原本由窗进行的工作,但现在要亲自确认。
“只有我亲眼看到才行。”五条悟说着,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必须见到那家伙。”
拥有无下限术式的最强咒术师接着用着术式离开了。这件事他还没有问过,悟的术式用在移动时的代价——平时似乎用得不多。但那是闲谈时才适合提起的话题,现在不适合闲谈。
无论如何,至少在已经确认了他见过的人的身份的现在,和素描师的预约可以取消了。
晚些时候诺德又想起来之前和五条家长老“联系”过的事情,已经隔了几天了,大概是也被这两天的事情影响,他也有些兴趣缺缺。
那边这次倒是坦白得很干脆,只是结果同样很无聊,或是出于观念立场——认为虎杖悠仁会给咒术界带来威胁,五条悟也会因为庇护宿傩的容器最终被追究连带责任,或是出于单纯的派系指使,都是没什么新意的动机。但煽动各个因素汇集起来的导火索却有些让人在意……是匿名信。
简单来说,有人寄出了包含了把柄和威胁的匿名信,以此推动这个事件的进行。
但这样的信件上是不太可能留下什么线索的,唯一能说明的就是在暗的一方远比一无所知的高专一方做过更多的计划。
诺德把那几个聊胜于无的信封交给了家入硝子,说明了情况。
医务室的桌上放着酒,只剩一个瓶底的威士忌。
“事先说一下好了,”家入硝子看向他,不甚在意地说,“咒术师之中有内鬼,那么,你要把这些给我吗?”
“悟很忙,而且他相信你。”诺德解释——应该是解释,“大概是查不出多少线索的东西,不用太在意。”
女性医疗者嗤笑一声:“这样啊。”
“那个咒灵还活着吗?”诺德接着问。
“哪个?”
“剩下的那个特级咒灵。我想它没说什么,是吗?”
“那个啊……”家入硝子挑眉,“你要去见它吗?和它接触可是得交申请的,而且你不算是高专的人……”
她还算委婉地表达了不可能的意思。
魔法师取来桌上的酒杯——坐在原地,凭空地,违法物理规则地。
“我不是高专的人。”诺德平淡地重复。
言下之意是不受咒术界管束了。
家入硝子烦闷地“啧”了一声:“你这种地方偏偏和五条很像。别一个两个的都给我添麻烦啊,这样我不就变成包庇了吗。”
诺德看着她,等待了一会。
医疗者最后妥协,不太乐意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
他收下那张纸。
咒灵会在意什么?
魔法师在书桌前铺开纸笔考虑着。
既然会主动行动,而且会在自己和同伴的生命的威胁下也同样守口如瓶,那么一定是有着相应的动机。只要有欲求总是有办法下手,现在只是需要弄清楚对方的动机是什么。
有件事稍微有些麻烦。他无法听见咒灵的声音,鉴于他多半只能短暂地在禁室内停留,也很难找一个咒术师来帮忙。诺德最先想起的是禅院真希,无咒力者应该不会太受魔力的影响,发消息联系了,天与咒缚无奈地回信表示:她同样无法和咒灵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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