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君之罪,臣妾担不起,若哪一天陛下发现臣妾说了谎话,恼羞成怒,不如现在说清楚。”
赵清音又长长“哦”了一声:“陛下后宫众多嫔妃,又都是人人真心爱慕陛下吗?陛下又从她们口中听了多少爱慕之言?”
“这些与朕何干!朕不在乎。”魏承越站起身,似有怒气,却又刻意压制:“长宁,今日你让朕知道了,何为悔不当初,何为有口难言,何为求之不得!”
“朕真羡慕那个你心里的人。”
他把那个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阿音弄丢了,或许这辈子再也找不回来了。
魏承越快步转身离去。
赵清音兀自笑了一下:“呵,我也羡慕那时的自己。”
傍晚时分,王贯带来了金吾卫牢狱中消息,说那凌香问啥说啥,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还真让苏木问出一桩事来。
凌香和翠芙同年进宫,互相帮衬,一路走来情同姐妹,翠芙比凌香虚大一岁,平日里没少照顾凌香,两姐妹也是有话就说,时常待在一处。
凌香说,就在容妃中毒前几日,翠芙确实给她说过,要在半夜替康婕妤取东西,但没说是什么东西,之后她们也没什么机会待在一处,日子很快就到了百花宴。
这么说来,就是康婕妤在说谎了。
于是,就在刚刚,苏木带走了康婕妤。
王贯气喘吁吁把打听来的事说完,殿外就有人求见。
是在康婕妤身边伺候的小太监,他一进来就扑到在地,哭着求赵清音,“容妃娘娘,您救救我家娘娘吧,她真没有下毒害您,念在她费心讨您欢心的份上,您可否在陛下面前说两句好话,让苏将军放了我家娘娘。”
这小太监哭得是鼻涕一把眼泪一把,赵清音道:“你怎么不去求德妃?听说她脾气虽不好,却很是护短的。”
她知道德妃看她不顺眼,又和皇后不对付,对身边的人也是打打骂骂,但赏赐从不吝啬,家里有了难处,德妃都是会帮的,也算是个好主子了。
小太监抽噎着道:“去了,德妃说,婕妤哄骗于她,再不管婕妤了,而且事关容妃,她就算是去求陛下,也没用。所以,奴才只好来求您了。”
“王贯,给这小太监一杯水。”
赵清音起身在房间踱步片刻,问道:“如果凌香和翠芙没有说谎,说谎的只能是康婕妤了,那包袱里究竟是什么,让康婕妤这样讳言。”
“奴才也不知,但绝不是毒药。”小太监喝了水,情绪稳定一些了:“奴才知道的是,我家娘娘未存害您的心思,娘娘说您与人为善,在这宫里很难得,是不会害您的。”
赵清音自然知道康婕妤并未下毒,但现在这般乱糟糟的样子,不正是她想看到的吗。
“可是,她不说那包袱中是何物,本宫就算是替他求情,陛下也不会放了她的,若果真不是什么要害之物,就让她招了吧。”
她猜想,即使不是毒药类害人的东西,也定然是见不得光的东西。
“你去告诉康婕妤,槐夏的毒药瓶虽物证确凿,但毕竟是皇后宫里的人,听说皇后一口咬定是有人陷害,现在凌香又说了这样的话,你说陛下究竟会相信谁?”
“是命重要,还是婕妤的位份重要,让她自己掂量着。”
这小太监来得正是时候,如果她中毒一场,除去的是康婕妤,德妃和皇后丝毫未损,就太不划算了,这趟浑水的走向,该是如何,她心中有了决定。
小太监离去,赵清音屏退众人,独自坐在七弦琴前,悠悠奏着曲调。
刘以舒虽贵为皇后,却是老皇帝硬塞给魏承越的,且魏承越登基以来,镇国公刘羽仗着自己跟随老皇帝打下江山,是开朝元老,时常在朝堂上倚老卖老,对魏承越的决策颇有异议,多加干涉,还在朝中结党营私,令魏承越十分厌恶。但碍于情面还得尊敬有佳,看似凡事都要问刘羽的意思,其实反感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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