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傅临北立马被呛了一下,莫名觉得脸在发热,偏过头咳嗽了好几声才镇定下来,沉声道:“还是叫我名字吧。”
“噢好,”林渐西其实也觉得这么叫有点别扭,也立刻从善如流地改口,“临北。”
傅临北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
“北”字是第三声,带着特有的婉转和拐音,而从林渐西口中说出来尤甚,就好像一把小勾子,勾得人心里痒痒的。
扭头一看,青年白净的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眉眼弯弯,身上还穿着一件像是演出用的长尖领白衬衫。
在傅临北从小受到的礼仪教育里,这样的衬衫是一定要打领带或者领结的,否则会显得不够庄重。
可大概是因为外面天气炎热,林渐西不但拆下了脖子上的领结,还解开了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于是领口就散开来,露出白莹莹的一小片胸口,说话的时候,小巧的喉结还在微微颤动。
……什么礼仪规范,一点都不重要嘛。
傅临北不由自主地舔了下干燥的嘴唇,然后强行移开目光,默默地把车里空调的温度打低了一点。
这天气也确实是太热了。
他平复了一下自己莫名躁动的心情,温声询问道:“这个时间点不是所有地方都营业,我们就随便找家餐厅,可以吗?”
“没问题,你定就好。”林渐西当然没有异议,能吃饱就行,到那种路边的小摊买点东西就挺好,便宜又大碗。
然后车子就在富丽堂皇的曼迪斯酒店门口停下,两人下了车,门口的侍者微微躬身恭敬地打了声招呼:“傅总。”
林渐西呆若木鸡:“……”
好家伙,原来这就是所谓的随便找家餐厅吗?
他们乘电梯去了地下一层,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那家远近闻名的索尔尼餐厅。大堂里从顶上的吊灯到地面的流纹,无一处不Jing致。
而进了包厢之后,奢华的感觉有过之而无不及,别说周遭的摆设,就连桌角的一点雕花都透着昂贵的味道,总感觉在这里吸一口空气都要付钱。
傅临北把菜单递给身边的青年:“渐西,你想吃什么就随意点。”
林渐西接过菜单粗粗扫了一眼,嘴角登时狠狠一抽。
我这哪敢随意点啊,这里随随便便一份甜点都是天价,一杯苏打水都恨不得卖出红酒的架势,还是你请客,那我这岂不是在抢劫?
他摆摆手,忙不迭把菜单递回去,像是丢出去一个烫手山芋,干笑一声道:“我不挑食,你点你喜欢的吧,我什么都可以吃。”
傅临北微微挑眉,也没坚持让他点,只是低声和服务生嘱咐了几句,就领着林渐西一同入座了。
没坐多久,菜就上来了,而且一道接着一道。其实餐厅里其他客人也不少,但傅临北身份不一般,所以这上菜速度之快简直像是只为他这桌服务似的。
外焦里嫩的壳苔rou,金黄酥脆的外壳已经被翻开,露出里面肥厚多汁的软rou,令人垂涎欲滴。
切得细碎的火腿裹着新鲜的蔬菜,匀了葛根粉和蛋ye,炸成一个个小rou球。
香喷喷的百菌汤,小蘑菇一个个漂浮在上面,洒着葱花和银叶草,滋补又美味。
林渐西不自觉地伸长脖子,越看眼睛越亮。
不是吧,这么巧,这点的菜居然都是自己爱吃的。
而等到清香四溢的栀果茶上来的时候,他终于反应过来,立刻就惊讶地看向对面的傅临北。
男人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眼神一闪解释道:“上次在外祖母家的时候,我看你好像挺喜欢这些的。”
上次?
但上次他什么也没说,最多只是吃的时候多夹了几筷子,原来已经被他留意到了吗?
林渐西更觉意外,忍不住惊叹着夸了一句:“这都被你发现了,你也太细心了!”
他饿得狠了,也不跟傅临北客气,拿着筷子和汤匙马上开动,一口一个火腿球把一边腮帮子塞得鼓鼓囊囊。
而傅临北仔细地戴好了手套,自己却不吃,慢条斯理地把烤好的壳苔rou卷进薄饼里,再加上蔬菜和酱,包成一个Jing致的小卷,递给林渐西。
青年头也不抬马上接了过去,又啊呜一口吞进了嘴里。现在两个腮帮子就对称地鼓起,像是仓鼠的颊囊,看上去简直快乐到飞起。
傅临北一下子就无声地笑了。
虽然并不明显而且稍纵即逝,但他长年抿平的嘴角,确实小幅度地弯了弯,只不过埋头吃东西的林渐西并没有看见。
*
短暂的几场雨过后,燕城又恢复了艳阳高照的日子,但总体来说气温确实降低了不少,舒适度提高了,人们的心情也随之变得更轻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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