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回来的？”他的工作很满，在京城的时间不多。

    “刚刚下飞机。”

    “为什么会走这条路？”

    “我现在住的地方离这不远。”　程英不再言语。黄杰看她哭得通红的双眼，也没再多问。

    “你，要去我家坐坐吗？”

    “会不会不方便？”

    “不会不会。”

    二人一路无话。

    黄金地段的高档住宅，离他的经纪公司不远。

    顶层，独体独户。

    夜景一览无余，拥堵的高架，车灯璀璨。

    “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

    “好啊。你做点东西给我吃吧。”她还是老样子。

    “呃，我看看冰箱有什么。”

    “你……有烟吗？”她情绪低落，没什么Jing神。

    “.…..没有，你等一下，我让助理买些食材顺带买包烟过来，有什么中意的牌子吗？”

    “中南海，　0.5”

    不消片刻，刚刚离去的助理又回来，在门口将东西递给黄杰便离开，程英接过香烟，径自找了露天阳台去吸烟。

    “过来吃吧。”过了半个钟，黄杰喊程英吃饭。

    程英将香烟过水，丢入垃圾桶，洗过手做到餐桌前，他一不会做饭的人，还做了一碗像模像样的汤面给程英。

    “好吃吗？”

    “好吃。”程英饿到饥肠辘辘，耗费Jing力的谈话，做饭，又跟纪念堂门口哭嚎，早已身疲力竭。

    对这个回答，黄杰还是很满意的。

    “你不吃？”

    “我吃过了。”　他白皙的脸上带着粉，是忙碌过后好看的气色。

    “为什么哭？”

    “没事。”

    “我看微博了。”

    “嗯。”

    “来北京和这个有关？”

    “嗯。”　他帮不上忙，也不知如何问才恰当合适，他只知道自己看着她哭，心里像是被捏住一般的疼，一直以来他都见不得她哭。

    距离上次见面，已过去数个月。

    程英吃饱，端了碗去洗，“放着吧，我来。”她听话的就此停手，拿了烟又去阳台抽。

    她还是那么漂亮，只是瘦了太多，背影纤细不堪一握，大地色紧身上衣裹住的躯体，在寒夜里让人觉得一片萧瑟，随时会被风吹折一样。

    “太冷了。”拿了自己的外套给她披上。

    ?

    “谢谢。”抽完最后一口，接过他递过来的汽水罐，将烟头丢进去，他不吸烟，家里连烟缸都没有。

    她就像石膏像一样的伫立在原地，仿佛天地间万物消失，死一般的寂静，楼下的半分景色都无法引起她的关注，Jing致的锁骨从领子里凸显出来，漂亮的胸是丰满的水滴状被衣服好好地包裹，她的鼻尖因为哭过，有着娇俏的红。

    她鲜有的脆弱和狼狈引发了他慢慢的保护欲。

    他喜欢她在街头孤苦无依被自己收留，潜意识里他其实是希望她一蹶不振的，因为只有这样她才会老实安静的待在他身边。

    他才会成为她唯一的需要和依靠。

    只有这样，她的眼里才会只有他，不会因有过多的选择，从而挑花了眼。

    黄杰吞咽了一下，上前，将程英箍在怀里，亲吻。

    将舌头探入她嘴里，她僵硬，不回应，连个拥抱都肯不给他。

    在他的手抚摸上她的胸时，她轻轻将他推开。

    “对不起。”

    五年来，她只和他做爱，现下她对他说对不起。

    “是我唐突了。”　说这句，黄杰心有不甘。

    她去到客厅拿了手机，编辑了什么，不消片刻手机铃声响起。

    “好，我马上下去。”

    “你要走了？”

    “嗯。”

    “回s市？”

    “嗯。”

    黄杰叹口气，想说的话忍了忍还是没说，他走上前绅士的为她将风衣抖开，任她穿上。

    “程英，如果我是你，我就做我想做的，不管别人有怎样的说辞，诸多顾虑，只会固步自封。”

    她系腰带的手停了片刻，郑重地看着他，“谢谢。”

    走上前，给了他一个结实的拥抱，抚摸着他的背安抚他，“谢谢你，黄杰。”

    “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会的，我们是朋友嘛。”她给了承诺，她的笑总算回到过往的柔和。遂转身去。

    罢了，只要还能在她身边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