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木偶。”沈月珊淡言，眼睛看着台上的女孩子，“你的眼中没有感情，没有入戏，完全无法把人带入，你也许是个好戏子，但，不适合月仙馆。”

    女孩子咬紧下唇，妇人叹了口气，“蒋沁，走吧。”女孩子心不甘的下了台。

    “师父，我，我，来晚了！”急急慌慌的女孩子跑了进来，对着沈月珊先道歉。

    “教授拖堂了？”沈月珊拉着女孩子坐下，让小厮送上一杯温茶，端到她的手中，“喝口水顺顺气，看你跑的，下次打个电话回来，别这么急，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温柔和蔼的和刚刚判若两人，让刚刚下台的蒋沁心中嫉恨。

    “师父，我去换衣服了。”夏馧汐喝完水，气顺了，起身行了个礼，去换衣服，路过蒋沁时，感觉到对方的敌意，只是看了一眼，没在意往后台走。

    “沈姐，这个是……”妇人笑问，心下却很冷，看了眼下台卸了妆的侄女，眼神更冷了。

    沈月珊淡淡的看了她一眼，脸上扬起笑，“我徒儿夏馧汐。”

    “夏家的那位小姐？”蒋姑姑愣了下，夏家可是很宠孩子的学戏非常的苦，夏家怎么会舍得？

    “嗯。”沈月珊点头，“馧汐，天赋不错。”这么多年，入得她眼的人不少，而能让她有收徒心思的，只有夏馧汐一个，可见这个孩子的天赋有多高。

    夏馧汐换了装出来，脸上没有上妆，只是穿了件戏装，沈月珊也走上了台，指点她的动作。

    “这个姿势肩部要放开，手臂往里收，这是武将的姿势，脚下迈小方步，女子的武将也不能迈小碎步，小家子气，没有上场打仗的气势，手腕要端着，嗯，这回对了，来走。”沈月珊教的认真，夏馧汐学的也认真，戏台上的姿势摆起来很累人，可她却一点也没叫苦，听话的摆姿势，一步一步的走台。

    蒋沁冷眼看着台上的二人，那个丫头的资质明明没有她高，沈月珊竟然收她不收自己！“走吧。”蒋姑姑接了她一把，把人拉走了，可那不甘的眼神还是没有收回。

    沈月珊见人走了，冷眼看了眼，为何不收你？就凭你手脚不干净，收了你不打老娘的脸么！少主可不会放过我！

    蒋姑姑带着蒋沁回家，一路上蒋沁黑着脸一句话没说，回到家摔门就要上楼。

    “蒋沁，我们谈谈。”蒋姑姑叫住她。

    “你想谈什么？”她回身，冷脸看蒋姑姑。

    “你就不能好好的入演艺界，非要学戏，你从小学到大，还是进不了月仙馆，你何苦呢？”蒋姑姑就不明白了，这丫头要长相有长相，要身材有身材，可偏偏就是要学戏，要是学出来到也罢了，却硬是缺了灵性，真如沈月珊说的，就像是尊木偶，没有灵性。

    “我只想唱戏。”这么一句话表明了她的态度。

    “这世间不是你想就可以的，你根本就不会唱戏！”蒋姑姑快要被她逼疯了，这丫头就不能听话一回！

    “我会！”蒋沁一声吼，“我会唱贵妃醉酒！我会唱清平调！我会喝游龙戏凤！我会唱戏！我会！”

    “你是会。”蒋姑姑突然平静的说，“就像一台机器一样，没有感情的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