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轻云愣了一下：“你们在说什么，那是个意外，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不用想着掩盖了，我们都已经知道了。”古时七将证物放到了莫轻云的面前：“莫先生是慕残爱好者吧。”

    莫轻云沉默了。

    古时七：“在证据面前你反驳不了, 莫先生经常浏览一些关于慕残的帖子和论坛还有很多的共同爱好者群，这些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

    莫轻云：“我只是在网络上浏览，难道这也犯法吗？古小姐，我听说你是华大的高材生，难道你也觉得慕残是Jing神疾病是变态吗？”

    一提到这个话题，莫轻云似乎有很多话要讲。

    “这个世界上，有人喜欢虐待，有人喜欢被虐待，有男人喜欢女人，也有男人喜欢男人，还有女人喜欢女人，有人喜欢被绑，有人喜欢绑人，有人喜欢和别人的妻子上床，有人喜欢看着自己的妻子和别人上床，有人喜欢自残，有人喜欢残疾，这些不过是喜好而已，难道有错吗？”

    莫轻云：“大家一样都是人，凭什么你觉得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你有什么权利来决定对错呢？喜欢什么不是自己的自由吗？我是慕残但是有错吗？”

    古时七：“你觉得这是一件十分正常的事情？”

    “不是吗？”莫轻云反问：“这个世界上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同的，所以大家的选择也是不同的，人不应该成为他人的傀儡，应该有自己的思想，所以慕残有什么问题吗？”

    “社会对我们这些小众人群始终报以偏见，就像是bd□□的人，有人就会说，你父母生你出来难道是给别人当玩具吗？这话很可笑，在说出这话的时候，你就已经等同于是父母的玩具了，那么做父母的玩具和做主人的玩具有什么区别”

    “况且主人还是自己找的，而父母是没有选择的，所以这两个哪一方面更加自由自主体现人的权利呢？”

    莫轻云：“两位警察，我是有慕残癖，是和普通人不太一样，但这不代表着你们可以肆意的怀疑我，践踏我的尊严！”

    霍轩拍了拍手：“说的真好，当时要是你去演讲估计就没有马丁路德金什么事情了吧。”

    霍轩说了个冷笑话，然后话锋一转：“你就是这样骗那些女孩子的吗？”

    古时七：“莫先生，不要一下子就把正常的审讯划到人格侮辱蔑视这种高度，对于慕残癖，我们觉得这只是一个普通的爱好，这不可怕，但是如果把欲望延伸到现实，对活生生的人下手，来通过践踏他人残害他人呢来满足自己，那就应该付出代价！”

    就像是一棵树，他的邪恶侵染着周边的人。

    莫轻云的手轻微的抖动了一下。

    霍轩拿起桌上的一份资料似笑非笑：“恐怕莫先生不知道吧，周馨被泼硫酸的那个地方安装有监控录像。”

    莫轻云瞪大了眼睛：“什么！不对，你们怎么知道周馨的？她是疯子，她说的话不能相信。”

    霍轩：“她没疯。”

    “而且。”霍轩说道：“那个硫酸瓶她也保存了下来。”

    莫轻云：“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古时七：“你现在的女朋友在五月出了车祸，她开的是你的车，而你在车祸后的一个礼拜就把那辆车卖了，对吗？”

    莫轻云不安的舔了舔嘴：“是，我是把车子卖了，但这是因为一看到那辆车我就想起了这段痛苦的回忆，所以我想换辆车，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古时七说道：“只是我们找到了买家，并且非常巧的是，这个买家车子买回去正好要飞到国外旅游，现在都没有重新清洗维修过，我们在车里发现了人为破坏的痕迹，还有你的指纹。”

    古时七：“证据确凿莫先生。”

    莫轻云沉默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认了。

    “但是有一点我不明白。”莫轻云说道。

    古时七：“你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会盯上你。”

    这一瞬间，莫轻云觉得眼前的女孩太可怕了，她仿佛可以洞穿人心。

    古时七：“你还记得何心吗？”

    莫轻云的瞳孔猛烈的收缩了一下。

    他的表情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古时七：“我们能问这个问题，就是确定了，无论你再想怎么否认都没有用，不如老老实实的交代。”

    莫轻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笑了起来：“反正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想知道什么，问吧。”

    犯罪分子总是有倾诉欲的，他们渴望有人欣赏他们的“作品”。

    古时七：“说说你是怎么杀害何心的。”

    莫轻云：“我没想杀她，那是一个意外，我知道你们觉得我的这种爱好变态，但是我控制不了啊，从小开始看到电视上残疾的人，就会很兴奋，还有网上的图片，那种圆润饱满的残肢，这个根扎在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