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秋昀会酿很多灵酒。
原理差不多,都是发酵、烤酒、储存、勾兑。
他既然用了盛芫的身体,就只能做一些尽量贴合盛芫性格的事——酒。
毕竟盛芫除了脸和嘴,身无长处,连字也识不得几个。
秋昀把盛平安从他背上抱下来,让平安先去玩,然后带着陈鹤来到前院竹亭。
婆子端来茶具,他示意陈鹤先坐,取出茶饼研碎,再点燃碳火煮晨露,不多时有淡淡水雾升腾,放入茶末,霎时,茶与水交融在一起……
水雾升腾,茶香四溢。
陈鹤望着氤氲缭绕里的模糊面容,惊得张大嘴,半响说不出话来。
茶汤煮好,秋昀舀了两碗碧绿的茶汤,推了一杯给无法回神.的陈鹤:“酿酒不难,有方子即可。日前收拾屋子的时候,从我爹的旧物中翻出一本酿酒宝典,许是我爹生前所得,我恰巧无事,便拿来练手。”
陈鹤托着茶盏,边听秋昀解释边细细品味。
茶香浓郁,入口微苦,回味甘甜,醇香之感在口鼻间游荡:“好茶。”
说罢,又抿了一口,也没怀疑,只是好奇道:“姐夫,你不过才回来半年时间,变化也太大了吧?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
秋昀放下杯盏,摇头轻叹:“不是我变化大,是我昔日牵挂太多,现清净下来,你才会有此感触罢了。”
陈鹤一想,陈盛两家老人小孩姐夫都要Cao心,可不是牵挂太多么。
他不想提及姐夫伤心事,便转移话题:“姐夫你既然酿了酒,是不是该开一坛来招待我?”
“你来得不巧,最早一批青梅酒还须等一月方可开坛。”
秋昀说着,瞥见陈鹤满脸可惜,又道:“不过,我今日要酿百花酒,你若不着急回去,也可跟我酿一坛埋在我家桃花树下,待日后再来取。”
“这……”陈鹤迟疑道:“你要教我酿酒?”
“又不是什么不世至宝,再说,你是我小舅子,我拿你当亲弟弟,都是一家人,不用那么见外。”
一家人三个触动了陈鹤的心。
他爹娘虽待姐夫好,却也是在不触及陈家的利益上。
可姐夫却把他们当作无条件信任的家人……
他眼眶一酸,心中感动得无以复加,恨不能把那些乱嚼舌根子的人拉来看看,看看他姐夫高洁的品性和坦荡的为人。
秋昀看他眼眶都红了,无奈的摇头:“还跟小时候一样爱哭,你若是喜欢,回头我把那本宝典抄下来,让小厮给你送去就是了。”
“哪有。”陈鹤掩耳盗铃般的捂着眼,“是眼睛进沙子了。”
秋昀抬手揉了揉他的脑袋,体贴道:“早膳应该好了,你先随我去用膳,等会儿我教你酿酒。”
秋昀这边早膳以清淡为主。
陈婆子腌的小菜配百合粥,清凉又可口。
饭后,他带着陈鹤净衣净手,把日前采集的花瓣收集起来,开始酿酒。
酿酒不是一蹴即成,过程繁琐还须时日发酵,俩人放了四坛在风干处等它发酵。
等一切做完,天也暗下来了。
陈鹤抬袖抹了把额头的汗,看了眼天色,回房换了衣物,连饭也不吃,急着赶回去。
秋昀送他出门,对方刚踏上马车,蓦地跳下来,凑到他跟前小声道:“忘了与你说,我听从京城来的商队说,京城一个大人物寻回了丢失多年的嫡子,据说那嫡子还是在我们靖水镇找到的。”
他说着,目光落在隔壁丁家:“我想着是从咱们镇这找到的,便查一下陈记米行是否与之结过怨,哪知找人私下一查,发现近几个月只有王氏酒肆里的店伙计丁大被一个自称江南的商人带走,可古怪的是,那丁大不久前,死于贼匪之手……”
秋昀眸光轻闪,打断他的话:“这事你别管,天色也不早了,早些回去吧。”
说罢,他拍了拍陈鹤的肩膀,示意他不要多说。
目送陈鹤的马车走远,正欲转身,余光瞥见一道清瘦的身影从尽头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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