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也不干净,去外面洗洗。”
“我看不见。”丁元双手搭在秋昀的肩膀上:“就麻烦你带我出去了。”
盛平安望着黏在他爹身边的元哥,小声地‘嘁’了一声。
似是想到了什么,也跟了上去:“元哥,你答应我的十二生肖什么时候完成啊?”
秋昀好奇问:“什么十二生肖?”
“元哥当初说教我编兔子,半途跑了,上次在镇子上,他答应为我雕刻一套十二生肖,作为当年失约的赔礼。”盛平安说着,仰头看向丁元:“你不会是忘了吧?”
“……”还真忘了,但他不能说实话:“怎么可能?我昨日刚回村子,今日帮芫叔打下手,明天得闲,我便上山砍树。不过平安,雕刻与编织不同,需耗费很多的时长,你得多给我些时日。”
“啊?”盛平安小.脸上溢满了失望:“可我明日就要回私塾了,而且你不是马上也要走了吗?”
“好的木雕,是要Jing雕细琢的。”丁元眯着眼:“作为赔礼,我怎能用残次品来敷衍你?”
盛平安狐疑地看了他半响,又见他爹轻点了下头,这才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那好吧,不过你若再骗我,我就真生气了。”
丁元匆匆洗了把脸,半蹲在盛平安面前,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温和慈爱的眼神犹如在看自己的儿子:“你要是不相信我,不如跟我去军营看着我?”
盛平安瞪大眼‘啊’了一声。
从始至终没作声的秋昀闻言,双眼一眯。
可丁元却毫无所察,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小少年不过年方十三,却极像了芫叔,虽不似芫叔那般飘逸出尘,却多了几分书卷气,叫他看起来宛如一个文弱书生。
他心中略有些惆怅,平白生出几分当爹的忧虑,平安一看就知道被芫叔教得极好,可就是太好了,看起来不懂人心险恶,万一叫人骗了可怎么好?
丁元越想越觉得自己方才的提议不错。
他刚要开口说军营的好处,头顶传来一道危险的声音——
“你想带我儿子去哪?”
“……”丁元身子一僵,把孩子他爹的想法给忘了。
他讪讪地笑了一声,从地上站起身来,转过身偷瞄了眼面色不善的男人,小声解释道:“有我护着,平安很安全的。”
“你连阿大都打不过,能护着谁?”
秋昀冷呵了一声,上前牵着平安,边走边道:“别听他的,战场又苦又危险,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去了能做什么,如果想学武功,回头让阿大教你。”
盛平安扭头看了眼垮着脸的元哥,莫名觉得元哥有些可怜,然后仰着头亮晶晶地望着他爹:“爹,元哥真的打不过阿大叔吗?”
“阿大从小就练武,可比他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强多了。”
“那我下次修沐回来,就让阿大叔教我。”
父子俩的交谈声随风飘到丁元耳中。
他眼巴巴地望着头也不回的人,心中想着,凭什么阿大是叔叔,他就是哥哥?这孩子叫得辈分都乱了。
丁元幽幽的叹了口气,余光瞥见从酒窖走出来的阿大,连忙走过去:“阿大,咱们出去比划一下?”
阿大看了他一眼:“你打不过我。”
“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我打不过你?”
“前天试过了。”
“……你那是偷袭!”
“身为习武之人,就是要时刻提高警惕心。你翻墙私闯别人家,连这点警觉都没有,可见你武功不怎么样。”
他闯的是阿芫的家,需要什么警惕心?
“就算如此,你背后偷袭赢的也不光彩。”
“可我本来就是暗卫出身,无所谓光彩不光彩,只要达到目的就好。”
“……”这话丁元没法反驳,他噎了好一会儿:“你是丁然派来杀我的,虽说没成功,但那是因为芫叔。现在我找你比斗,你赢了,咱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我赢了,你帮我做一件事,如何?”
阿大沉默了片刻:“走吧。”
俩人出了大门,秋昀还不知。
他与盛平安用过夜宵,便回房沐浴,准备休息。
月色如纱。
柔和的光辉笼罩在窗外的海棠树,月色透过叶子的缝隙探入屋内,映照出屏风后修长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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