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大家觉得管事现在得了皇后娘娘赏识,很快就能平步青云,所以就…”一个年数比较小的宫女最先忍不住道。
“一个个都在想些什么;尤其是张叔,您老阅人无数,看我像这样的人吗?”
“是我想岔了,管事的就别和我计较了。”张海道。
见她和四人间的隔阂消除,安鹿也松了一口气,她对皇后的突然示好始终有种不踏实的感觉,她还不想为了皇后虚无缥缈的升职加薪将膳食居中的几人给得罪了又或者疏离几人。
就在此时,门外一太监走了进来,看见安鹿后又加快了脚步道:
“安管事,跟咱家来面圣吧。”
正在吃饭的几人神色各异,目光都看向安鹿。张海和小李的目光带着担忧,在这皇宫呆久了自然明白被皇帝召见可不都是好事;更何况安鹿是凤栖宫的宫女,若是被皇帝看上了,岂不是在打皇后的面子。而两个年轻些的宫女脸上就有几分的羡慕了,谁不想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呢。
安鹿放下碗筷,心中七上八下的,对于突如其来的召见完全没底。
21、帝后不和
“这位公公,可知圣上为何召见啊?”安鹿客客气气的询问领路的太监,并且将身上带着的碎银贡献了出去。
那太监看了她一眼,回想了凤栖宫中两位的贵人的态度后,接过了安鹿的银子道:
“也不是什么坏事,你大可安心。”
“多谢公公,多谢公公。”安鹿面上笑嘻嘻,心中妈卖批,就这么一句话就折了她二两银子,这太监也太不道德。
“奴婢叩见圣上、叩见皇后娘娘。”
“起身吧。”郭绍军语气温和。
“奴婢谢恩。”
“朕问你,这桌上的炸酥rou可是你做的?”
“回圣上,是。”
“皇后,你这膳食居的管事还真有本事,朕珍馐房还没有的菜式,居然就被她给琢磨出来了,也怪不得皇后将人要来了膳食居。”
安鹿一听就明白了,皇帝这是来者不善。
“圣上这话妾身可不赞同,圣上忧国忧民,当然不会将心思放在吃食上;妾身没有圣上般忙碌,前几日不就听说民间出现了这炸酥rou,特地让安鹿去打探,这才学出来。今个也是她学成后的第一次,恰好赶在圣上光顾,也是巧了。”
“可不是巧了,前几日朕可是听说这炸酥rou还是岳丈的酒楼中最先推出,难道皇后不知道?”
“妾身身居后宫,父亲又长时间没有进宫了,妾身也是等安鹿回来才知道此事。”
“朕还以为皇后不知道呢,不过,朕对这炸酥rou回味无穷。既然皇后的管事会做,将她借给朕,皇后不会介意吧。”
“圣上这就高看这妮子了,她的炸酥rou恐不如酒楼老师傅的正宗。若是圣上对炸酥rou感兴趣,妾身立刻修书一封,让爹爹送几名师傅进来如何?”
“哎,这些小事怎能劳烦布老将军!朕只需这宫女即可。”
安鹿在下方站着,算是明白上面唱的是哪一出。感情皇帝是来抢人了,而且抢的还是她。安鹿还是有一定的自知之明的,以自己这副身体的样貌安鹿可不觉得皇帝是看上自己了;难不成自己是布家酒楼幕后掌盘的事情被皇帝知道了?
很快安鹿又否决了自己,若是这样皇后就太过废材了。以她对皇后的观察,这皇后可不是善茬,否则怎么能在没有皇嗣的情况下依旧牢牢掌控凤印,统治后宫。即使有强大的母家,皇后若是蠢的话,早就被人陷害下马了。而且四妃中也不是没有能和布威分庭抗礼的人;更何况,皇帝很明显也是乐见其成的。
跟在皇后身边,安鹿已经不是当初的小白了,她对宫中一些势力有了了解。特别是四妃的情况:张贵妃生了皇长子,父亲是总督御史,是从皇帝是太子的时候就跟着皇帝的。原本她的父亲只是小小御史,是被太子登基后一步步提拔上来的,对皇帝忠心耿耿;齐贤妃虽无皇子,但是她的兄长是龙城卫都统,很明显深得皇帝信赖;王清雅的父亲是当朝丞相,而她也诞下二皇子,她的父亲也是太子登基后提拔上来,为了和皇后分庭抗礼。最后就是淑妃了,她虽然是四妃中母族最差的,父亲却是兵部的人,尽管品级不高,却也让皇帝在军中有了话语权,前不久又生了三公主。
眼下就剩下最不可能的一条了——皇帝要让皇后难堪。不管如何,她是皇后的人,而她又是女人。不论皇帝要走她的初衷如何,最后都会演变成皇后被自家宫女挖了墙角,亲手给自己带了绿帽子。
伤害不大,侮辱性极强!
正在安鹿胡思乱想的时候,上方帝后两人的气氛僵持不下。
当两人眼角余光看见安鹿正在神游,纷纷觉得气节。两人吵了半天,感情当事人一点自觉也没有。
“安鹿,朕问你话!”郭绍军的语气夹带着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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