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伯爵和几位亲王之类的贵族们关系是如此好,以至于人们都插不上话?”
哪里是什么关系好,分明是圈子小!其他人又大多避之如虎!
虽然这已经有些交浅言深了,但米歇尔什么也没说,只顺着点了下头。“您真是细心,”他模棱两可地回答,“他们确实关系不错。”
罗斯柴尔德想要什么,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无非是Cao纵法国国内金融,然后从中获取巨大利益!
但这条道路上有两个明显的关卡,一是保王党,二是拉菲特。保王党是表面上的,真正原因还是在拉菲特这里——以维克托为代表的、坚持不提高国债发行量的人!
现在,内森想要联合他让保王派下台,实际上最终还是会演变到对抗拉菲特。如果对手只是维克托的话,他倒还可以考虑考虑;但夏尔也是在那边的,他就动不了手了——他十分之清楚,如果他想要挣到更多的钱,就绝不能没有夏尔!
如果说这是最大的那个原因的话,剩下的另一个理由也很有力。如果他答应和罗斯柴尔德合作,就算之后成功,胜利果实也毫无疑问地得分出去一份。
可他现在手里有筹码,大可以让保王派和外国人都留给维克托去对付,然后自己坐收渔利——
所以,他为什么要把到手的肥rou分给别人一块儿呢?
内森当然能听出这回答里什么实质性意思都没有。他不甘心,又试探了几句,很快就确定米歇尔是在敷衍他,他们的第一种方法行不通。那么,也就剩下第二种、也是最后的方法了!
第121章
如果说巴黎的五月是贵族小姐的雍容华贵,埃佩尔纳的五月则是乡间少女的清新脱俗。正值葡萄开花的季节,隐藏在层层叠叠绿叶后面的同色串状小花散发出的香气简直引人迷醉。
这或多或少地舒缓了众人的情绪。虽说人人心里都有自己的一把小算盘,但越到关键时刻,就越需要耐心、越不能Cao之过急。
所以在惯常的招待酒会上,人人都端出了自己所能有的最好姿仪。不管是巴黎人还是lun敦人还是外省人,大家看起来都和气一团,可谓热闹。
夏尔端着香槟酒杯,周旋于各色宾客之间。他今天穿了一件修身燕尾外套,雪白的荷叶边大襟领上金线如洒金一般坠落,搭配与外套同色系的绣边马裤,显得雅致又挺拔。更何况他还有一张招人喜欢的脸蛋以及足够贵重的身份,简直是鹤立鸡群众所瞩目。
“我们亲爱的伯爵阁下长了一张容易令人迷惑的脸。”内森远远地观察夏尔,手里酒杯无意识地晃来晃去,而又微蹙起来的眉头泄露了他的心事。“如果他真和他看起来的一样,那我们要做的就简单了。”
詹姆斯立在一旁,觉得他在这方面理应有发言权——假如简单,也就不会拖到现在了!“这位年轻的葛朗台好似只负责生意上的事宜,至多就管到机器和人员方面。再多的地方,比如说需要和政府打交道的时候,通常都是拉菲特预先打点好的。”
“他们的合作关系看起来很默契。”内森得出了一个对他们自己很不利的结论。“他们去年赚了两千来万法郎?”
“是的,而且绝大部分都记在了葛朗台先生的名下。”詹姆斯一边说一边皱起眉毛,显然觉得这件事很令人费解:“但我感觉,他们实际上的关系似乎比他们在金钱方面表示出来的要更紧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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