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语丢下剪子向门口张望,果然不出一会儿知允领着苏纯纯就进来了。
三人并无过多言语,让铃儿抬了椅子来就坐在院子里说话,是知允先开口,“得知娘娘身子不适,就和纯纯进宫探望了。现下见娘娘倒有闲情雅致可见身子好的差不多了。”
冷笑一声无奈的说:“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听说我身子不适?你也会这样的了?”
苏纯纯连忙说:“姐姐不是那小心眼儿的人,也是关心姐姐为姐姐打算,不知日后有什么打算?”
“打算?什么打算也没有,得过且过吧,逝者已矣生者如斯。”
“姐姐知道这其中的道理便好,婉姐姐那样好的人儿即是去了,下辈子定能投个好胎,再不用受这紫禁城里的苦。”
苏纯纯安慰着,静语又忍不住落了泪,用帕子揩着说:“我才伤心完,好了几日,你特地来是要勾起我的难过,快说些高兴的吧。”
苏纯纯正想说些什么余光中却瞟见王爷直直的盯着静语,疑惑中转头,苦笑,哪里是直勾勾,分明满是深情怜爱,恨不得拥入怀中才对。
强笑着说:“娘娘身子弱,外头的风都吹起来了,不如进屋里说话吧。”
罢了三人站起来苏纯纯先去太后处回话回来时不巧偏偏看见知允拉着静语的手眼含热泪诉衷肠,恨不得将心掏出来一样。
怎的不见他对我这样?哥哥前些日子去了,也是伤心欲绝却不见他为之动容,反倒对薏贵妃的事上心的很,王爷到底待静语是不同的。
如此一想果然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了,王爷从一开始心悦的就是静语,而自己是薏贵妃亲自挑选做了王府的侍妾,又一再叮嘱王爷要好好对待自己。
呵,原来这好几年的情爱时光,自己以为的深情久伴于他而言只是承诺,为了守他自己和薏贵妃的承诺,而这其中分毫不为自己,与自己无半分干系。
想到这儿不免伸手揩去两行泪,喃喃道:“我自以为情深义重郎情妾意,不过是王爷的无奈之举。”
苏纯纯一辈子自以为活的很好很顺畅,日日欢喜,可到头来才发现是一场空,如此,便是怎么也想不通了。
烟泽也跟着他们两个进宫,一直守在春禧殿门口,苏纯纯失魂落魄的出来,忘了是怎样出宫什么时候回王府又是什么时候策马离去,伺候苏纯纯的空空不过出门溜达一圈的功夫就听说福晋走了,开门细细看了一遭苏福晋走竟然没带走府里一件东西。
可是空空没有派人进宫告诉王爷,反而是等王爷夜里回来才轻轻诉说,知允惊了跨马就要去寻却被空空一把拉了下来。
“既然福晋没告诉任何人就走了自然是下定了决心的,下定了决心便是无论如何都不打算回来了,王爷又何苦去寻?”
空空手拉着知允的袖子,甚至触碰到了他的手,虽泛着冷意但空空仍是惊喜的。抬头嬉笑着说:“照苏福晋的性子,如今自然是走远了的,苏福晋在外向来是野惯了哪里适应的了王府里的日子呢?如今憋闷的厉害想走也是理解的,王爷若是不放心不如让烟泽去寻一路跟着就好。”
知允迟疑,虽然空空这样说,可是仍然怀疑是不是今日纯纯看见了什么?所以才执意要走,否则怎会连个风声都没有?
烟泽皱眉拉着马去了,空空立即笑着看知允,说:“王爷进宫一趟定然疲惫,我炖了银耳羹为王爷解乏,快来尝尝吧。”
拉着知允的手就要进去,知允愣神看着空空冷笑一声,甩开她的手,“十几年前雪地里把你捡回来没要你报恩可不要你害人,既然长大了就出府去吧,王府里已经放不下你了。”
空空心思败露面目随即狰狞起来,又狠狠拽过知允逼近他厉声说:“那咱们就谁也别活!只要我一出府就闹到宫里去,让全天下都知道奕亲王爱的是堂堂薏贵妃,看到时候皇上会如何?嗯?知允!”
好狠的女人,眼见着空空一点点长大,却没想到成了如今的面目。
知允犹豫,咬着牙攥拳头说:“那你要如何?”
“既然苏纯纯走了,王府里没了当家主母不如让我来做嫡福晋?”
空空jian笑死死的看着知允,都带着他的回答。
“侍妾如何?你如今只是王府里的一个奴婢,贸然做了嫡福晋任谁都是不信的。从奴婢做到侍妾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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