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哥,哥,这是谁?!”“老凤,你小子……可以啊你,深藏不漏着呢!”更衣室里,一群赤着上身的壮汉将凤关河牢牢围在中间,不约而同盯着他手心——就在刚才,有张女人的闪照一晃而过,他们都看见了。凤关河关了手机,一脸诚实又淡定。“我老婆。”在一堆热烈的目光中,他的声音平静得过分。众人骇然。我老婆——短短三个字,像油锅泼水,一下子把这群经年见不着雌性生物的士兵给点着了。谁也没想到,那个严肃正派、像个老父亲似的关爱他们的队长,竟然就这样悄咪咪隐婚了!众人议论纷纷。“你老婆?是我理解的那个老婆吗?”不会是老婆饼里的老婆吧。“嗐,这个我懂,”今年刚来的新兵蛋子开始抖机灵,“不就是老婆嘛,我也有!我的新老婆七森莉莉,谁懂?”“六。”“一边玩儿去!”新兵蛋子很快就被打了。“人那是闪照!真人发过来的,懂不懂这里面的含金量啊?!”“我去,跟你们讲,我刚在边上看得一清二楚的,长得可好看了,跟大主播似的,就是那背景太假了。”“凤队啥时候结的婚啊?我咋妹听说过捏。”“真是大主播?那一张照片得氪不少钱吧。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又出不去,可惜咯……”一群打赤膊的壮汉在旁边你一言我一语,激烈讨论着,声音几乎掀翻房顶。然而凤关河冷眼一扫,人群便顿时噤声。“都给我悠着点!那是跟凤队正经扯了证的嫂子,轮得着你们这样乱逼逼?”陈默在后头呵斥。两人自小一起长大,又一道儿从军,他知道凤关河去年在首都悄悄结了婚——新娘的名字他从未听过。不过嘛……据他所知,凤关河可不是首都人,很惨的家里爸妈都不在了,剩下几个亲戚,也都不在首都。他结婚,却只在首都办了酒,这就有点耐人寻味了。陈默猜测,他们敬爱的老父亲凤队应该是入赘了。从这一点上,陈默是佩服凤关河的。眼下后者正在升任的关键节点,若成功,再拿上个首都户口,前途可说是一片光明。不像他诶……光棍了二十几年,好不容易有了个相好的,就是营地附近镇子上,一个开火锅店的寡妇。这样想着,陈默心里啧啧两声,看向凤关河的眼神,也变得探究起来。他们守在这黄沙漫天的荒郊野岭,这凤队和嫂子,到底是咋勾搭上的捏?===整个上半年都没有假期,这回终于轮到凤关河与陈默放假了。
其实所谓的放假,也只不过是一次派出两个人到附近镇上,负责帮整个部队采买物资。当然,期间的吃吃喝喝、衣食住行,部队也会给报销,大前提是不暴露自己军人的身份。虽然镇上的条件也不算好,但要比起他们红砖墙都脱了一层皮的营地,那可算得上是人间仙境了。两人都换了常服,陈默负责开车,凤关河瘫在副驾驶。又有一批人要退伍离开,营地里弄来一头羊,没活的哥几个死命的喝酒。连续两天的宿醉让他有些头晕,此刻正拿手遮着眼睛打盹,脑袋上上下下,随着崎岖的山路一道儿摇晃。路行到一半,陈默终是没有忍住,悄声喊:“哥,哥……”凤关河没应声。陈默又道:“你跟嫂子,是咋认识的啊?”凤关河仍是挡着眼睛,也不知听到了没有。陈默紧张的咽咽口水,“那……嫂子,是啥岗位的啊?”这个时候,副驾驶上的人才很不耐烦的蹦出来两个字——“相亲!”陈默努努嘴,寻思你骗鬼呢,守在边疆的大头兵,上哪儿相首都富家女去?这么好的事,他咋就遇不上呢?殊不知,只因提到了相亲两字,静静坐在一旁的凤关河,已不可避免的陷入一段算不上友好的回忆之中。===凤关河与爱人秦月莹确实是相亲认识的。只不过那是一次有点特殊的相亲。凤关河初中没上完,家里双亲就不在了。现金没留下多少,倒是被亲戚盯上了房子,气势汹汹的要吃绝户。他成绩优秀但不算特别拔尖,引不起学校的高度重视,就靠吃百家饭读完了高中。毕业的时候,家里值钱的东西都卖空了,一位同学的爸爸知道了他的事,给他指了条明路:把房子卖了,参军去吧。凤关河就去了。他爹娘没了的时候,全国的房子都在涨,几位叔伯心惊眼热的盯着他,就等他考去外地直接拎包入住。时间长了,就算不是他们的也成他们的了,再不济还能收个租。然而没想到,他刚满十八把房子过户走,叔伯们的恶念落空,经济寒chao来了,房价又陡然下跌。他捡了一个大漏,心里对这位同学以及他的父亲很是感激。所以,当他在部队待满九年,一次放假回来,这位老同学说要给他介绍对象,他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时过境迁,他们曾在一个地方读的高中,老同学却已经举家搬去首都,落了户,过上了富裕的日子。凤关河真心为他们一家感到欣喜,却也因彼此之间的差距而有些局促。让他更局促的,是老同学说,要把自己的妹妹介绍给他。凤关河心底惊骇极了,他想,他何德何能?直到秦月莹节请酌情购买。4一篇if番外也许不会一次放完,以后有感觉了会接着写。5高贵的是人格,不是职业,不要因为美化过的小说去向往现实军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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