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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不满她的隐瞒。
他低睨着她,指腹按在她手腕上摩挲,有耐心地等着她回答。
“我…我不会。”
阿蒲下意识的将手往回缩。未料,却没能从骆商手里挣出来。
时间越来越久,他嘴角的笑容稍稍淡了些,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后索性漠然地松开手,靠在床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阿蒲被看的发麻。
骆商问,“会接吻吗?”
语气稀疏平常,阿蒲有一刹那的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可他的下一句明确的告诉了阿蒲,没有听错。
他说,“教教我。”
可她也不会啊。联想到刚才他说的‘讨好人可不是这样讨好的’,再到现在的教教我。所以这才是讨好的正确方式吗?阿蒲的想法很简单,就好比做一道数学题,出题人已经将所有已知条件摆在了面前,那最简单的方式便是将所有已知条件代入进去。
所以,讨好等于接吻。
她迟钝想道。
月光落在窗外光发亮的月桂叶上,枝杈间花苞悄悄吐露。
阿蒲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移到骆商身旁。她不好意思坐在骆商腿上,所以只是跪坐在一旁,双手撑在他腿上,慢慢朝他靠近。
骆商冷眼看着面前的人。
她耳根红了又红,脸上表情变了好几回,艰难又一根筋地朝他靠近。
阿蒲在骆商脖子处就停了下来,动不了了。她整个人就像一根绷紧的弦,稍稍抬眼就能看见骆商的下巴,索性闭上眼直接亲了上去,是滚烫的,是骆商的喉结。
她能感受到骆商身子有一瞬的僵硬。
少女不会任何调。情的技巧,亲吻也毫无章法可言,只硬生生的贴上去。
骆商喉结滚了滚。
阿蒲直起身,不敢看他眼睛。微微垂眼,舔了舔自己干巴巴的嘴唇,鼓起勇气,这次她将手搭在了骆商肩上,慢慢凑上他唇边。
两人鼻息暧昧的交织在一块,她犹豫了片刻,旋即靠近。
只是嘴唇碰上的不是想象中的柔软,而是稍稍粗粝的感觉。阿蒲睁开眼,对上骆商冰冷的视线。
他的拇指落在她唇上,面无表情的在上面碾了碾。
下一秒,他收回手,抽身离开,面色难看,“你睡吧。”
书房里亮着灯,坐在沙发上的骆商气息有些紊乱,拇指上仿佛还残留着shi濡温热的触感。
房间里只剩下阿蒲一人,被碾过的唇瓣格外红,像是开到糜荼的干枯玫瑰,可眼神又格外清澈。她不懂骆商为什么突然离开,明明说要接吻的是他,结果离开的也是他。
她枕着自己带来的小碎花睡觉,气呼呼地将头蒙进被子里,等没气了又偷偷露出头来喘气。反复折腾后,她把今晚所有的一切归咎为骆商的心思难猜。
可是,骆商整晚都没回来。
第二天阿蒲醒来准备去找他时,也没看见他的身影。
她才后知后觉,他不是心思难猜,而是生气了。
绿树映清潭,宁清音坐在池边喝下午茶。
一连好几天都没在家看见骆商,阿蒲心里有些不安,旁敲侧击问起。她淡淡微笑,“海外业务出了些问题,他处理去了。”
不是躲开她,阿蒲嘴角露出点笑意
蜻蜓点水飞过,宁清音问,“听嘉石说,要请你去看他的演唱会是吗?”
“他给了我一张门票,但我还没和我妈说。”阿蒲道。
“没关系,到时候我帮你和你妈说说。一天到晚呆在这里也不是事,女孩子要多出去走走,看看外面。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去看演唱会。”
阿蒲有几分局促,“我还没看过演唱会。”
“嘉石肯定会帮你安排好的。”宁清音笑得十分温和大气。
因为这,阿蒲头顶的Yin云散去不少,原本破旧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回小楼碰上孙梅,阿蒲和她提起这回事。
和往常一样,孙梅很是反对,“演唱会有什么好看的,看了能填饱肚子吗?还是能给你钱。这么久没有出过骆家,让你出去,你连回来的路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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