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不来还不是都一样,你这儿没我感兴趣的节目。”
赵令宇表示认同:“也是,男人如果都像你这样‘清修度日’,我这儿就得关门了。”
陈牧雷虽然脾气火爆人又糙,但他长得实在够劲,个头高大挺拔,出手也阔绰。曾经有不少口味奇特的女人就喜欢他这一款的男人,不要命地往上贴,但无一例外,都被他赶走了。
简绎和赵令宇曾私下里怀疑过他是不是哪里有毛病,撺掇胡小钰去问,结果就是胡小钰差点被暴揍。
他没任何毛病,非常健康,就是觉得女人麻烦。所以时间一长,不近女色的标签就在他身上贴死了。
赵令宇把他带到楼上一个房间,酒菜已经备好。见两人现身,众人齐齐起身。
“牧雷,陈叔的事我听说了,节哀。”一个打扮光鲜的男人狠狠地给了陈牧雷一个拥抱,表现得最为激动,一脸悲痛的样子仿佛去世的是他爸。
陈牧雷拨开他的手,反勾住他的脖子:“臭小子,你去学表演了吗?”
白政顿时破功,像个孩子似的又哭又笑地抱住陈牧雷:“我都想死你了!陈叔心真狠,就是不说你在哪儿,不然我早去接你了,你回来真好!”
“得得得,你先从我身上下来。”陈牧雷被他rou麻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硬是把白政两只胳膊拽了下来,上下打量一番:“长相倒是有点男人样儿了,怎么还是这么爱哭?”
白政吸吸鼻子,才不管他说什么,大有一副今晚赖定他了的架势。
赵令宇亲自开了瓶酒给陈牧雷斟上,说道:“小政知道老陈的事,你又回来了,专门从外市赶回来,女朋友都不要了。”
白政不以为意:“嗨,家里出了这样的事,哥几个不是担心你么,特意攒了个局让你高兴一下。”
陈永新遭遇意外重伤不治,最终撒手人寰,所以很多人都觉得陈牧雷回来的时机非常微妙。
有人猜测,陈永新是被仇家寻仇,不是那么简单的意外事件。更有人猜测,这事儿和陈牧雷脱不了关系。但猜测是猜测,没有人敢提一句。
酒过几巡,白政把陈牧雷叫到阳台,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陈牧雷知道他有话要问:“想说什么就说。”
“我知道不少人在背后乱嚼舌根,但还是得问问你,”白政问得慎重,“陈叔那事,和你没关系吧?”
“怎么连你也觉得我能干出这种事?”陈牧雷怎么会不知道那些传言,“我平时到底给你们留下了什么Cao蛋的印象?”
“连?”白政从他的话中听出点儿道道,“还有谁这么认为?”
陈牧雷:“还能有谁?别人哪怕是怀疑了,谁有那个胆子跑到我面前来求证?”
白政琢磨了一下:“我爸?”
白政的父亲,正是“公司”的老大白鸿泉,而陈牧雷没承认也没否认。
这几天夜里的温度稍有回暖,但白政只穿了件衬衫出来,冻得打了个冷颤,说出来的话也显得没什么底气:“我爸不至于,他和陈叔是有过命交情的,陈叔出了这档子事儿,他一时间接受不了罢了,不是怀疑你。”
陈牧雷沉默着看了他一会儿,看得白政直发毛:“你瞅我干什么?”
余光瞥到赵令宇的身影,陈牧雷换了个轻快的语调:“看你不食人间烟火。”
白政不乐意了:“你损谁呢?”
赵令宇低声笑,拍拍白政的肩安抚:“白公子哪里像我们每天提着脑袋等日出,他懂什么人间烟火。”
“你俩怎么回事,把我说得像个小ru猫。”白政推开赵令宇,一脸不乐意,当真有几分孩子气。
陈牧雷也跟着笑起来:“你当不了小ru猫,小nai狗还差不多。”
白鸿泉把白政保护的很好,导致白政到现在都不知道白鸿泉、陈永新和赵令宇一行人到底是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的,只以为白鸿泉开着一个不大不小的公司,什么乱七八糟的业务都接,独独不干违法的事。
而事实恰好相反。
其实陈牧雷打心底里羡慕白政,老子黑儿子白,不像他和陈永新,老子黑儿子也黑,一辈子都没办法光明正大站在阳光下。
这两人笑成这样,白政就纳闷:“总觉得有事瞒着我。”
陈牧雷和赵令宇十分有默契地摇头否认,一人搭着他一个肩膀:“白公子,请一定保持住这份纯真。”
白政年纪和他们差不了几岁,心机城府可比他们差远了,他自己也清楚。赵令宇来阳台是和陈牧雷有事聊,白政会看眼色,臭着脸进去了。
陈牧雷也猜到赵令宇要说什么,等他先开口:“调整得怎么样?”
陈牧雷按灭烟头:“老大准备见我了?”
赵令宇耸肩,替白鸿泉解释:“好歹他和老陈是兄弟,也得给他时间缓一缓不是?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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