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俭刮了一下丛然的鼻子,无奈的笑了笑,“我……哪有!”
点到为止,丛然不再继续开玩笑。
她扭过头看着辰俭,将手抚上辰俭的脸上,轻轻的摩擦了几下,“你依旧是那个对事情认真,对工作严谨的辰俭。但……你还是一个充满正义感,一个有责任心的辰俭,是我爱的辰俭。”
爱这个字是辰俭从小到大最惧怕的东西,但是在丛然的嘴里说出来,辰俭不是惧怕,不是逃避,不是压抑,不是窒息,而是悸动,是心跳加速,是春风拂面。
他的眼中闪烁着熠熠的光芒,“你也是,是我爱的丛然。”
这件事过后,两人的关系发生了质的飞跃,丛然从客卧搬到了主卧,主卧的衣帽间里不在只是辰俭那些黑白灰的男装,而是添加了五彩缤纷的女装,主卫也摆满了女士的洗漱用品和各种化妆品。
几日后,书房里。
丛然拿着鸡毛掸在打扫卫生,转身的时候,她发现书桌上全是东西,一边收拾,一边吐槽,“这个臭辰俭,说是让我不要讨好他,不用帮他收拾打扫,结果现在还不是我来收拾,切,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边说边整理,眼前一张合同书吸引了丛然的目光。
看着这份合同,丛然先是震惊,然后又是沉默,她看了一下地形图,数着上面位置,想了想,不再说话。她把其他的东西摆整齐,将这份合同放在书桌的正中。
辰俭回到家,家里一片黑暗,打开灯,他发现丛然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今天她没有开火做饭,家里也是少有的没有了烟火气息。
“怎么啦?”辰俭放下东西,没有收拾,直接坐在丛然身边。
丛然没有理他,而是继续放空。
辰俭有些不安,他唤了丛然好几声,可是她就是不理他。他不解的回到主卧,将西装褪下,换上居家服,再次走向客厅。
还没走几步,他突然想到了昨天因为太忙,找文件的时候就把书桌抽屉里的文件都拿了出来,那份合同他也拿出来了。
“然然,那个我知道你已经看到那份合同了,我……”
他很害怕,怕丛然胡思乱想,怕丛然崩溃,怕她好不容易已经建立起来对生活的希望毁于一旦,他怕她再次变回以前那个小心翼翼的丛然,或者变成他难以想象的丛然。
但他又不知如何开口解释,他貌似从来都不曾为自己解释什么,他只会默默的承受一切。
从小到大,一向如此。
“阿俭,我好像和你是邻居。”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吓坏了辰俭,但是阿俭这个称呼,是辰俭从没听过的。
从两个人从确立关系开始,半年多的时间,他从未听到过丛然如此亲密的叫他,他有些惶恐害怕。
“然然,什么邻居?”辰俭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我们不是一直都是同居的关系吗?”他紧张的抱住了丛然,试图唤醒眼前,他自认为脆弱不堪的丛然。
丛然挣脱开了他的怀抱,坚定的摇了摇头,“我有秘密,你也秘密,我们都没有对对方坦诚。但是,你知道吗,我们两个居然是邻居。”
“什么邻居?”辰俭开始回忆年少时同小区生活的人,不对,他和丛然的老家不是一个城市的。
丛然是沪市人,他是陵城人。两个人分明就不是一个城市的人。
他开始不安起来,难不成因为看到那份墓地的合同,刺激到了丛然,让她的Jing神状态出了问题?他拿出手机,准备给他们的治疗医师苗医生打电话求助。
丛然按住了他的手,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说不出来了兴奋和激动,这下倒是让辰俭不解起来。
丛然再不说清楚,估计疯了的会是他自己。
“你等着我”,说罢丛然就走进书房,在自己的书桌那里翻找东西,一会找到了一个档案袋,又走到辰俭的书桌前,将辰俭书桌上的合同一起拿了出来。
“你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辰俭拿着档案袋,看了一眼丛然,在丛然眼神的示意下,打开档案袋,发现了一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合同。
在看到最后一页附加的地形图,数了一下位置,他的表情变得和丛然刚看到他的合同一样震惊。
“咱们两个居然真的是邻居!”
他们两个的墓地买的居然是相邻的两个,丛然是早于辰俭一个月买的。
原来两个人早早的就埋下了不解的缘分。
“我当时看到了那块墓地,一眼就相中了,还在想谁会有眼光买我旁边那个。没想到你就是那个有眼光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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