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客厅时,她看见颜词还在打游戏。
黑色及踝羽绒服,脚上踩着双白球鞋,脖颈上还围着条卡其色围巾。
他垂着头,黑色细碎凌乱,轻微遮住眉眼。握着手机的手骨节分明,修长漂亮,手机里不停传来“killing”的声音。
许星随手抽了个板凳坐着,半趴在桌子上,用一只手臂枕着脑袋半阖着眼看颜词打游戏。
心心乖乖地趴在她脚边,时不时舔舔她的手掌心。
气氛安详静谧,许星都快睡着了。
颜词稍抬眼睑看了眼半睡半醒的许星,视线又重新落回屏幕,可心思却半点没分给游戏。
她好像又比往年怕冷好多,毛衣都穿了两层。
微信从来下午一点以后回,不知道每天熬夜到几点,有没有准时吃饭。
肯定是从来不走动,那天的山有一大半是坐缆车,剩下那么几级台阶,也根本爬不动。
手机屏幕上的游戏人物又死了,颜词烦躁地关掉了页面,将手机揣回黑色羽绒服的口袋。
“走了。”
许星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声音轻轻的带着几分软:
“你游戏打完了?那我们走吧。”
她只简简单单扎着丸子头,几缕碎发散落在额角,凌乱重透着几分可爱。
“嗯。”他声音有些重,带着点鼻音。
那个时候他们大三就搬出来住,他不想继承颜氏想从事化学方面工作,所以为了想在颜父面前证明自己的能力,他那会儿暑假基本是住在实验室里了。
实验很难,结果很难出来。
他从来就不是天才,也会失败,也会气馁,也会有很多很多的负能量。
虽然从不对许星说,但她还是能隐隐约约感受到。
再后来,许星就每天陪着他,无论怎么劝也不走,醒着就画会儿画,犯困就趴在桌上睡会儿,从天黑到天亮,又从天亮到天黑。
数不清的深夜里,他做完实验,轻声对她说走。
她会迷迷糊糊抬起头,冲他笑:“你实验做完了?那我们走吧。”
记忆里的许星和现在的她渐渐重合,颜词又重复了一遍:“嗯,我们走吧。”
许星慢吞吞点点头,习惯性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好狗绳和水杯递给颜词,颜词往杯子里装好水,将狗绳套好。
她本以为很久没做过的事情会生疏,却惊奇地发现这一切都异常熟练,像是刻在了骨子里。
门外比想象中暖和一些,青羽湾里养狗的人家很多,有的时候大家碰到一起也会聊会儿天,气氛莫名有些热闹。
心心力气太大又爱在草丛里玩,所以是颜词牵着绳。许星就手插在暖和的羽绒服口袋里默默地跟在他后面走。
过了两个街口是王记豆腐脑,一个仿古旗帜上面写着王氏随风飘扬,木质桌椅整齐又干净,装着豆腐脑的铁筒打开散出袅袅热气。
开豆腐脑摊的还是当年那对老夫妻,两人除了头发花白了些都没什么改变,也时不时斗斗嘴。
许星习惯性坐在了她和颜词以前坐的位置上。
其实她正儿八经地坐着这儿吃也就一回,她平时不太起得来,总是颜词出门晨跑顺便帮她带一碗。
两碗热腾腾的豆腐脑端上来。
许星尝了一口,还是记忆里的味道,甜丝丝的。
摊位上没什么人,老爷爷又是个话痨,便主动说起来:
“小伙子,你好久没来这儿吃豆腐脑了,我之前还和老婆子说是不是我们做的味道不行了。”
“没,”颜词舀了一勺放进嘴里,有些烫:“味道还是很好。”
“不过那时候你总是要带一碗,”老爷爷笑着说:“现在是不用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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