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里办了一场联欢会,是连长的意思,原是副教到了也没为他办欢迎仪式,总有些说不过去,所以元旦会餐刚刚结束,就又办了一次会餐。排长马上要去比武,也算为他助威打气儿。
当然这是明面儿上的说法,实际无非是大家一年到头的辛苦,所以找个机会让大家伙放松放松。
元旦刚刚会餐,所以这回就不喝酒了,大家聚在一起聊天吃瓜子水果零食,唱K。
焦阳上去唱歌,还非要拉我一起陪他上去唱,这种场合,我又不能当面拒绝惹得他下不来台,所以我们就一起唱,总之别提多别扭。我四下撒抹,一眼就看到了排长,跟台下靠墙站着,双手抱在胸前,灯光照不到他的脸,角落里一片昏暗。
一曲唱罢,指导员接过话筒,“咱们副教真是多才多艺,不光歌儿唱得好,在警卫营的时候也是掰手腕儿很厉害呢,没人是你的对手呢,怎么样,到了我们警卫连,露两手?”
焦阳笑得很谦虚,“既然指导员发话了,那就大伙一块玩玩儿,谁先来?”
“怎么样,我的通讯员?”
我???
“我来!”
一个人走向了副教,“副教导员,咱们俩练练。”排长说。
顿时间,四下叫好,战友们全都哄叫起来。部队最喜欢看这种个人较量,更何况还是两个干部。
焦阳有些意外,不过迅速恢复平常。
“早就听闻曾海的战绩,我可是久闻你大名儿啊,闻名不如见面,一直想一睹风采,来了连里也没少听你的事迹。兵王来挑战,这可是我的荣幸啊,待会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都是吹得,不值一提。副教导员是x政高材生,我们这些大老粗都没什么文化,也就有点儿蛮力,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今天教导员蹲点儿,我带头凑个兴,请您多多指教,让连里的战友们也热恼热闹。”
我……
如此的针尖儿对麦芒,听得我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听上去是互捧,实际……
战友们还分不清情况,一个劲儿热闹的瞎起哄。
排长和副教落座,排长把袖子卷起来,手臂往桌子上一别,鼓起的肌rou轮廓明显,如同钢筋剔骨,焦阳谨慎地握住了排长的手。
比赛开始,排长纹丝不动,两只较劲儿的手臂激烈交火,排长凝视焦阳的眼睛,焦阳的脸上越来越红,开始还不想上下,很快他的脸涨到发紫,满头是汗,手上的青筋直爆,可仍然无法撼动排长分毫。
排长的手臂像是不可撼动的铜墙铁壁一样,带着泰山压顶一样的攻势将焦阳的手臂越压越低。
战友们不停大喊排长加油,排长可是代表了警卫连的面子。
焦阳还在垂死挣扎,但挽回不了颓势,排长猛然一个乏力,他的手臂哄然倒。
大家欢呼,为排长的胜利,“教导员儿承让了。”
焦阳涨红了脸喘气,抬头瞥我一眼,觉得跟我面前儿跌了份儿,他提议和排长再比一轮儿,不比别的就比俯卧撑。
俯卧撑在军营里简直就是家常便饭,任何时候上级一声令下,就要趴在地上开做。
两人扒了衣服,就开始,“和排长比这个,这不是找死吗?排长兴致一上来,简直就是牲口。”
战友们小声议论。
排长肌rou分明的手臂撑在地面上,身体绷直成为一块钢板,结实的三角肌随着他的动作鼓凸起伏,汗水沁在蜜色的鸡rou上发出水亮光泽,简直看得我口干舌燥面红耳赤,他的肌rou群的跃动充满了荷尔蒙的男性魅力,汗水shi透他胸前一大片的背心儿,绷出胸膛的结实力量。短短的头发被汗打shi,汗水从他刚毅的下巴滴落,面前积了一滩水洼。他简直就像是一台机器。
女兵们都不目不转睛,面颊绯红窃窃私语。
焦阳的频率和速度都跟不上了,他的成绩在平日里也破了记录了,但是他遇见的是排长,他做的越来越慢,凭一口气撑着没有趴到。
若他今天倒下,这面子就算彻底栽了。
我碰了一杯温茶,乔装喝水,不小心被打翻,泼在了他的身上。
“哎呀,副教,怪我没拿稳,烫着了吧。”我连忙俯下身子为他整理衣服,假装将他的衬衣揪起来,免得烫伤了他。
指导员儿心里跟明镜儿一样,“好了好了,今儿就到这儿,都是牛人,在这么比下得去还不得到明儿一早啊,炊事班都不用拖地了,哈哈哈哈。”指导员开着玩笑,掩饰焦阳败下阵来的尴尬,明眼人都看得出是在为焦阳保留面子。
我扶着他站起来,排长也起身,军装往肩上一摞,目光沉沉地瞪我一眼,那眼神能洞察一切,像是利剑穿透我,我这点儿伎俩,压根儿逃不出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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