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星老师,我女儿能取得今天这样的好成绩,全是你的栽培啊。”凌槐风松开了手,诚恳地说,“为了表示庆贺,我们大家一起去吃顿宵夜吧。”
晨星的头垂着,默默地出神。
凌槐风还以为晨星羞赧得又要推辞呢,于是放大声音又说了一遍。
一旁,李总听见了他们的说话声,他虽然阅女无数,就在刚才的舞台上,晨星以平常的服饰化了个淡妆出现就让他惊为天人了。女婿提出要请晨星吃宵夜,正中他的下怀,他怕她不去,赶忙前来,热地劝说。
李玉辉对晨星事实上并无特别的介意,那两次大伤人家自尊也非征对她而来。在这样的小城,她眼里能有谁?和她混在一起的牌友也是常常受她的凌辱,只是久而久之,大家习惯了她的脾,也就不当一回事了。她看见丈夫和老爸都在盛邀请晨星,她牵着女儿也一起过来邀请了。
玲玲松开妈妈的手,还没等晨星答不答应,她拽着晨星的手豪气万分的地说:“走!我们今晚要来个一醉方休!”
也不知道她是从哪儿学来的词儿,让在场的大人们听了都捧腹大笑起来。这一笑,气氛便融洽了许多。
晨星本来就是个不善应酬与推辞的人,都到这个份上了,她不去也得去了。
来到小城最好的“九州不夜城”,要了一个高级包厢。
李总坐首席是自然的,但凌槐风把晨星推到李总身边的次席位上,真是让晨星窘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李总忙不迭地说:“晨星老师,玲玲能取得这样好的成绩,你是大功臣啊。来,你得坐这儿!”
晨星只好坐下了。
席间,气氛非常热烈,玲玲和晨星都喝嗥尔茶爽。玲玲这小家伙高兴得真要一醉方休了,竟成了宵宴的主角,端起个杯子这个敬一敬,那个碰一碰,声气地说出一番似大人又是小孩的话来,惹得大家一阵又一阵地爆笑。看看大人们那么积极地捧她的场,她越发油腔滑调了。
晨星心里也是快乐的,她就要办舞蹈学校了,凌槐风不止一次地对她说过,要是六一儿童节的晚会她编的节目能拿下桂冠,对她招收生源是大有好处,他会在恰当的时候以恰当的方式让当地的媒体大力宣传。
可是,身边的李总时不时地他的手啊腿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地在她的身上蹭蹭,让她心里毛毛的,但又不能在脸上表露出来。好容易熬到十一点多了,玲玲终于闹得困了,大家才提出回去。
六十一 猫叔的红玫瑰
猫叔的生日是每年的六一儿童节,还记着他生日的,只有他自己和仍住在乡下大哥家里的八十多岁的老妈。
他出世的那天,父亲开着手扶拖拉机去给生产队耕田,在回来的路上,转弯处碰着一头受惊横蹿出来的大水牛。那时的水牛金贵得可以抵上一条人命!他父亲慌乱一闪,连人带车子砸下山谷……
放牛的驼背九叔叫来村子里的男人们赶到出事现场时,父亲垫塞在拖拉机底下,拖拉机还好好的,而父亲却永远地去了……
父亲的生命换成了家里门上的一块“光荣烈属”的牌子和生产队每年特补的百来斤粮食……
也许,正是苦难的生活让他成为了一名以灵魂感悟生活和人生的诗人。
让晨星痴迷的,也正是他在苦难中挣扎出来的那双眼睛,看到的童年竟然还是那样的五彩斑斓,感悟的人生在淡淡的伤感背后,又是怎样的不屈不饶!
在晨星的眼里,猫叔是一尊佛,又不是佛。他心怀慈善而广博,在他的诗里,一草有,一木有爱,大树的千载是深沉,蝴蝶的一时是绚丽,每一个生命体都在享受阳光与雨露。
而他自己,和他的诗一样,有血有富有蓬勃生命活力和感召力。
虽然,父亲在老妈的心里早已淡成了灰色的记忆再也没了伤痛,但他还是没有为自己像样地过过一次生日。他四十岁了,古人说三十而立,四十不惑。他要清清楚楚地为自己过一个明明白白的生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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