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来了,厮打的两人也不敢再造次。
谭隐曜直等到谢愚离开才敢凑上来,将坐在地上画圈圈的谭景明扶起,撇下呆滞伫立原地的谭涌,往城郊的新家赶去。
张氏见谭景明面上的伤,痛心疾首,又听说她当众被撕裂衣袍,气得几乎要昏过去。
“别别别,”谭景明瞪了一眼老实巴交的弟弟,“娘,咱还是有收获的,至少跟谭涌断了关系,之后不会有人找我们要账了。”
张氏看了那封修书,却面带愁容,“这、这……”
封建礼教下的女子大都归顺丈夫,休妻对她们来说是仿佛天塌下来一般的存在,这意味着她们需要靠自己不甚强壮的手臂讨生活。
更何况,张氏娘家的爹娘早早过世,身后是没有退路的。
“娘,别担心,”谭景明握住她的手,“跟着谭涌过日子已经苦成了这样,最坏也怀不过如此,不是吗?”
张氏望着谭景明自信的笑容,落下了泪,“明儿,曜儿说你变了,娘觉得可真不假。”
“娘,”谭隐曜在一旁道,“我早说了,阿姐现在可厉害了!咱家可就指望她了呢!”
“你个大小伙子要靠你阿姐!还好意思!”张氏瞪了他一眼。
谭景明在一旁笑眯眯地当背景板,心底直叹道:幸好没咋读过书的古人好糊弄,否则要活在王公贵族,这他妈都能当鬼魂上身给烧死了。
下午未时刚过,郎中便带着小药童,提着药箱来了。
王府派来的郎中手段高明,谭景明面上的伤分分钟便不再疼了,郎中又顺便瞧了瞧张氏的伤,开了些外用内服的药。
张氏和谭隐曜认不得几个字,谭景明是认识的,伸长了脖子在那儿看小药童记下药方。
中药她不熟,但至少知道这个年代的人参堪比天价,于是便心底打起了颤儿,扯过那十来岁的药童小声道,“这药钱是哪儿出啊?”
药童瞥她一眼,“自是王爷府上出。”
谭景明道,“我知道这个,但王爷有没有说从借我的银子里扣?”
药童愣了愣,“什么?”
“姑娘,”郎中看完诊,朝她微微颔首道,“王爷正在商事厅与郑大人商讨修建府邸一事,姑娘若不放心,不怕麻烦亲自去一趟便可。”
谭景明摸了摸下巴,转身冲进屋里嚷嚷道,“娘!王爷那件衣服呢?”
小药童望着她迅速离开的身影,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抬头看了看师父,“师父这是什么意思?”哪有因这等小事去亲自问王爷的?
郎中摸了摸他的络腮胡,“什么意思不意思,师父哪敢有什么意思,这自然是王爷的意思,咱们只要意思意思就行了。”
小药童被几个“意思”绕得晕头转向,懵懵懂懂地跟着师父离开了。
谭景明出门的时候,小狐狸依旧盘在她的脖子上给她充当狐毛围巾。
当然我们蠢萌又懒惰的系统才懒得这么麻烦,它这么做只有一个目的,希望这个脑回路不太一般的主人念及它的苦劳,别动不动就将它扒皮卖了。
由于王爷撑了一把腰,谭隐曜倒是不怕阿姐再被欺负了去,便销了假又去工地上干活了。
商事厅离王府很近,一个大院里有几间屋子,最大的那间正中摆了张长长的案几,用来商讨事宜,修订方案,两侧各有厢房和灶房,好让商讨事宜到半夜的官员们有个落脚的住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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