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掌脱力一般,手机掉在地上。
周雨霁躺在冰凉的地板上,毫无知觉,心口像是压着一块石头,呼吸不上来。
当天晚上,周雨霁回学校上晚自习。
他迫不及待赶去教室,想安慰自己警方通报的也许不是祝余。
可他去教室一看,没有祝余的身影,他突然变得腿软,从教室门口到座位的距离竟然那么长,每一步都走得很艰难。
桌子另一边,还放着祝余未做完的练习册,以及还未来得及盖上的笔帽,因为他把祝余拖走了。
周雨霁将祝余的练习册拿过来,上面字迹工整,认认真真写下了每一个过程,一看就是用了心的,他怔怔看着练习册,怅然若失。
都快八点了,祝余的位置还是空的,她平时最守时了,每次都是早早来到教室。
难道她真的死了?
突然间,周雨霁胸腔里漫上来浓浓的无力感,仿佛被掏空一样,全身无力,心口压抑。
就在他放空的时候,班主任来教室宣布了这个令人惋惜的消息。
这时候,他真切体会到祝余真的离开了,也第一次体会到了心空的感觉。
第40章 左眼角小小的泪痣
四年后,日-本。
惠比寿别墅。
卧室里,一抹纤弱的身影跪坐在白色的地毯上,她的脊背很薄,不堪一握,正低头收拾行李,不时有短的碎发落在白瓷般细腻的脸颊,她随手拢到耳后,继续收拾。
“收拾的怎么样了?”
声音的主人是贺君山,她把祝余救了回来,给了她第二次生命。
四年前,她以为自己会葬身青衣江,没想到醒来却躺在病床上,床边坐着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就是贺君山。
当时祝余问他是谁,他说是救她的人,他还说她已经在病床上昏迷了半年了。
贺君山把手里的清水递给祝余,声音温润好听:“喝口水休息一下。”
“谢谢。”
祝余接过水,小口喝着,回答贺君山:“差不多都收拾好了。”
贺君山点点头,起身走到落地窗跟前,欣赏夜晚的霓虹,似是漫不经心“嗯,明早我送你去机场。”
祝余看着他的侧影,虽然他今年四十九岁,但岁月似乎很优待这个男人,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一丝痕迹,气质儒雅,看上去也就三十来岁。
她不能拒绝他的安排,垂下纤长的眼睫,乖乖点头:“听您的。”
贺君山很满意,“好好休息,明天要早起。”
说完,迈开长腿离开了祝余的房间。
祝余靠在床边,曲着膝盖,头歪着枕在膝盖上,没有丝毫的睡意,明天就要回陵城了,那个地方充满了不好的回忆。
这时,她的电话响了。
祝余一看,是古美门修司发来的视频通话邀请。
古美门修司和祝余是同学,都在佐贺大学念书。
两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餐厅边上的校车站点,古美门修司正要上车,看见旁边的祝余,便退后一步,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祝余先上车。
后来两个人修的课程有好几门是一样的,上课时他们经常坐在一起,时间久了,两个人也熟悉了起来。
“阿余,听说你明天就回陵城了,我想明天去机场送你,”古美门修司直接说出了他的想法。
祝余怕贺君山知道,摇摇头:“我明天五点多钟要到机场,太早了,你还是休息吧。”
“我有一段时间不能见到你了,我想去送你,”古美门修司真诚地说。
祝余坚持拒绝:“真的不用,我只是回去玩几天,很快就回来了。”
贺君山不许她谈恋爱,身边有男人也不行,她害怕贺君山看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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