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刻意放缓,温柔低沉的钻进懒洋洋的依靠着他猫似的少年耳中。
竟是在朗诵翻译圣经的选段。
陆华然静静看了一会儿,悄悄地带上房门,便很自觉的不打断小情人之间的静谧相处时光。
只是回房间时也无不想到,她心中也有些发痒,看来也是该再谈一段恋爱给终日不变的生活,添加些蜜糖般温柔甜蜜的调剂了。
也无语想到,她与华森特教授却是担忧多虑了,年轻人会受挫折不错,但自有更加充斥着心灵的感情填补上这挫折带来的负面情绪。
年轻真好。
陆华然想,要是她年轻个二十岁,能遇上个孤注一掷的真爱,又何必在意性别与差距。
她这日却又在日记本上写到:
但也只有年轻人会把被万众反对,所有人都明眼看出是歧路的感情当成这便是真爱。
倘若没有足够多的不看好,不布满荆棘与坎坷,这感情又怎会跌宕起伏与痛苦到仿佛刻骨铭心?
越是难以走下去充满坎坷的感情,越是会给予人这便是真爱的错觉。
十年后若是回头看,有几人还能承认那是真爱,而不是年少不懂事做的可笑事情?
沈灵均亦是在多年后,才知道母亲在日记中写到的关于他与许少庭之间感情的真正看法。
他的母亲开明之处在于不干涉独生子的选择,但他的母亲其实打从心底也并不肯相信真爱的存在。
虽然后来也逐渐认可了他们二人的感情,还是说道:“关于爱情此路,男性始终比女性更能承担风险,即使踏错道路也还回头不晚。”
“可对于女性,我倒是认为不要过于追求真爱和相信爱情才是上上之策。”
陆华然叹息说道:“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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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利坚呆了半月有余,附近街道和唐人街摸了一遍,吃了开在美利坚的各种沪市饭店、广州酒家,又尝了各种本土改良版本的各国餐厅。
无所事事的日子固然舒畅,久了也还是觉得应是找点正经事做。
陆华然都以为这两人要天长地久的当公子哥了,某日就见两人抱了台德国产的打字机回来。
她以为这二人要学习段时间,就见少庭字打的飞快,反而沈灵均要练习段时间。
“你怎么这么熟练?”沈莱恩好奇问道。
许少庭道:“再熟练也没用,也只能打英文。”
他心中想,要是拼音普及,有了这台打字机每天一万字都没问题。
手写的效率远远比不上键盘,但是这次准备的故事也不长,动笔之前他先向沈灵均讲述了,是个二十万字左右带有幻想色彩的故事。
这个故事少庭也早早和沈灵均选定了投稿期刊,是纽约本地的一本面对大学生的读物杂志。
故事主人公设定便是个十九岁,大一新生,有些害羞但心地善良,大多时候还算阳光开朗的白人男孩。
听到少庭要设定白人做主角,沈灵均蛮惊讶:“你要以白人做主角?”
“本土化再所难免。”少庭说,“你听我继续讲下去。”
这个白人男孩金发碧眼,但是寄人篱下,父母早逝。
沈灵均又打岔:“很经典的开头,塑造主人公悲剧性的童年经历,一看作者就是老手了。”
少庭没忍住捂他的嘴,抗议道:“听我继续说下去!”
沈灵均笑弯了眼睛,连忙求饶:“好的好的,你继续讲。”
这个故事的开始和日常生活没有区别,童年时期就失去父母,但除此外依旧各方面普通的白人男孩。他的一生大概便是升上普通的大学,毕业后找到个普通的工作,谈一个差不多的女朋友。
然后结婚生子,忙碌于工作,赚一份还可以的工资但基本都要花费在孩子和家庭中。
所有的一切都转折在某日普通的一天,爱玩的室友去参加联谊活动,主角只是在宿舍中准备考试前的复习。
深夜刚关上灯的他就被神秘人扼住喉咙,身后的血腥味宣告着来者不善,但是他就像是被老鹰捉住的小鸡,没有任何挣扎的能力。
但是这个神秘人并没有取走他的性命,只是给他注射了颜色诡异的药剂。
少庭讲到这里,主动问沈灵均:“你觉得这个开头怎么样?”
沈灵均答道:“你继续讲下去,至少目前还是愿意听下去,这针药剂是让主角只是睡着这么简单吗?还是说是某种让人上瘾的药品,以此来控制主角为某个组织做事?”
“是让人基因变异,能获得超能力的药剂。”少庭答道,“这是个都市异能题材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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