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应该在天子脚下窝着,白天颐指气使、威风凌凌、鱼rou乡里;夜里花天酒地、酒池rou林、荒yIn无道?成天窝在这山旮旯里,早上练功,晚上练剑,有什么意思?
这生活,怎一个乏味了得,既是这样,做他的寒竹先生不就好了,还做王爷有个什么意思?
一边抄一边嘟囔,转眼功夫也就完了,丁思若打着哈欠将笔收了,奏折叠好。
他站在屋子正中央,静静地看着她收拾,她越是若无其事,他就越是恨她恨得牙痒痒,更可恨的是,她就在眼前,他居然还没想好该怎么折磨她。
“王爷这是想拿我练剑?”她头也抬地问。
他这才意识到剑虽已收入鞘中,但还握在自己手上。
她把他当什么人了!他挑眉。
丁思若站直了身子,迎上他的目光,四目交接,原本的愤怒很快被理智控制,她很清楚自己如今在夹缝中求生存,激怒高高在上的王爷对自己而言,毫无益处。
她眼神里的安之若素和语气里的轻描淡写又一次深深激怒了乐风,他快步向前,站在距离她最近的地方。
丁思若顺手将砚台盖子放了上去,一寸不差。
这种冷静是对他最大的无视,这种无视是对他最大的羞辱,这种羞辱是对他最大的轻视,这个可恶的女人!
乐风一把扯住她的胳膊,瞪着她。
“王爷,奴婢替您宽衣。”丁思若非但不躲,反而主动迎上去,伸手去解他脖颈下的第一粒盘扣。
他推开她的手,颦眉。
她一步不退。
“就那么喜欢为男人宽衣?”他斜着眼睛瞪她,将剑放在书桌上,转而抬起头她的下颌。
他粗粝的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娇嫩的下巴,转而往下,故意摩挲着她领口的盘扣。
“不劳王爷费心,奴婢自己来。”还没等他动手,她已经自行解开了下面接连三粒,并且摆出一个比较胭脂的表情。
这动作的熟练程度,不亚于替他梳头,他无比震怒,一把扯住她的手。
本想吓唬她,无奈被她吓唬了。
她冲他笑了笑,听之任之,并不挣扎。
降烈马最让人痛快的,便是野马的烈。一匹马越是烈,这个过程就越是刺激。
所以现在她对他最大的抵抗便是不抵抗,让整个过程变得乏味无趣,毫不刺激,如果有必要,她还可以表现得更为积极主动,一如此刻。
当她不把这种事当一回事的时候,身上的烈也就不见了,他自然不会从中感受到多大的刺激。
如此见异思迁的男人,很容易就会对一个百依百顺的女人腻了,到时候他对自己视若无物,加上那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玉裳,她想走自然容易。
想法已成熟,只是难以遏制的心痛。
她,堂堂丁思若,居然要被一个男人甩完一次再甩一次。
“夜深了,王爷,让奴婢服侍您歇了吧。”她迅速收起涣散的思绪,轻轻褪去身上的长袄,露出红色的肚兜和一对幼圆白皙的肩,嫣然一笑。
第16章 活色生香(三)
“吹了灯回你床上去!”他向外推了她一下,像是她身上有什么脏东西似的,说完赌气和衣往床上一趟,拉过棉被来往身上一捂,把眼睛闭上了,脸上居然慢慢泛起了红晕。
这是自己眼花了吧?这家伙居然还脸红?
已经豁出去了的丁思若见他无意与自己怎样,便放心地回床上,倒头就睡,苦了乐风,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她宽衣解带的模样,又是一夜未眠。
下半夜,丁思若口干舌燥,幽幽转醒过来,迷迷糊糊没有睁眼便摸黑起身,胡乱披上衣裳来到桌前,探手过去摸茶壶,一不留神撞上一堵rou墙,顿时吓醒了,心里也凉了半截。
莫不是进了贼?
他打了火折子,晃动的光影中,目光灼灼。她这才猛地发现,自己手摸过去的方向比桌子矮了,是正冲着他的下身去的。
乐风的狂跳的心猛地停了半拍。
无比尴尬的丁思若干咳了两声,直起身子,若无其事地提起水壶,这水是热的?
乐风思绪从未如此混乱过,他盯着丁思若,开始意识到自己最近看起来越来越不聪明。
丁思若还未彻底睡醒,却生生地被吓醒了,这家伙夜里不睡觉,坐着干什么呢?
他起身,拉开门掀起帘子出去了。
一阵冷风吹过来,丁思若连着打了个两个喷嚏,偷偷探出头去,只见他一身单衣穿过漫天飞舞的大雪,头也不回地大步流星往外面去。
丁思若吹了一下鼻子,眼见天色尚早,便又躺上床去,心烦意乱一会儿,很快就又睡了去,再被四儿叫醒,已是天微明,一切准备停妥,她匆匆起身,打着哈欠内疚环顾四周,四儿竟做了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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