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药这种事若必须瞒着她,很可能与玄天宗有关。她忽然紧张起来,“你这段时间有和潇兄联系吗?”
苍昊愣神,“没有啊。嫂子,你不会是担心潇兄吧?放心,他可是大妖。”
秦飞飞拧眉,所以司空潇实际上和她与苍昊断了联系长达半月?她当即摸索出玉佩,想问问庾采霜玄天宗的情况,然而玉佩始终没有回应。
不止如此,通过传讯玉简也无法联系上孟观许。要不是试过可以连上勾思丽,她简直要怀疑手中的传讯玉简是不是坏了。
怎么会这样?秦飞飞觉得她可能不知不觉耽误了什么事。“苍昊,你现在用传讯蝶联系潇兄试试。”
听出她语气沉重,苍昊赶紧凝出传讯蝶,扬手送出去。
寻常情况下,传讯蝶随光而行,很快能收到回讯,然而一炷香时间过去,没有任何消息传回。这次,连苍昊都有些摸不准。
“难道是身处能够隔绝妖力的秘境或结界?”
秦飞飞赫然起身,将面团狐狸收进储物铃,“我去问下伯父!你能不能帮我联系下蛇妖族族长,问问他知不知道潇兄的去向?”
一时间这么许多人都联系不上,她越想越觉得忧心。
苍昊继续凝着传讯蝶,如扬散花瓣一般将指尖大小的群蝶送向空中。
对于秦飞飞的到来,司空鸿宇只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后伏案继续忙碌。
当得知司空潇失去消息,他才从繁重的案牍中抽身,表示并不清楚潇儿的去向。
没有线索,秦飞飞当即告退。
“秦姑娘。”司空鸿宇叫住她,“可否告知老夫,潇儿选择的第三条路是什么?”
秦飞飞疑惑,“第三条路?”
司空鸿宇盯着她,“潇儿竟也没同你说。”虽然预料之外,倒也情理之中。
“第三条路”或许和司空潇失去消息有关,秦飞飞折返,“两个选择”就这样在她的面前展开。
司空潇是矛盾的,他喜欢自由奔跑,喜欢不受拘束,却又会于在意的关系和事物面前妥协。他不羁却可靠、温柔又舒朗,他很好很好。
但凡司空潇跳脱得彻底些,秦飞飞大约完全不会考虑两人之间的男女关系,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只是司空潇这阵风途经时,随意卷起的一颗蒲公英种子,待风需要休息的时候,就会被扔下。
又或者司空潇责任感重到超过对其自身感受的重视,她也会坚定拒绝。明知凡人与妖在一起阻碍重重,会耽误履行族长之责,她不愿意成为司空潇的为难,也没有奔赴一场注定无果感情的勇气。
她的那一点点蠢蠢欲动,需要恰到好处的阳光雨露呵护,才有可能破土发芽,郑重地下决心迈出第一步,才有可能长成经得起风雨的参天大树。
在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将那如清晨薄雾般,润泽她爱情旱地的好感化为明确的关系前,原来司空潇已经在经受考验。
当他说着“愿意在这里呆上几年吗?”时,到底在想着什么?
秦飞飞觉得,她已经确定司空潇取的是什么药。单单去了半个月,又或是联系不上,都不会让她这样心悸。偏偏叠加在一起,几乎就意味着严重的危险。
她下意识攥住脖子上的吊坠,“伯父,我现在回一趟凡人界,假如潇兄一直没有消息,那么他有可能困在玄天宗。”
“秦姑娘想去寻他?”司空鸿宇能看出秦飞飞的修为,恐怕行走在凡人界,也多依赖潇儿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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