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夜间风冷,您怎么站在屋外?”
灼炎刚搜了一圈城回来,一进院门就见地上青年修长的影子。庭中只有一株松木,神子澈就站在松下,盯着松枝出神。
“没什么,阿棠已经找到了,只怕她不死心。让夜里各处轮值的人都多注意些,别让她再跑了。”
“是。”灼炎怔了怔,又问,“不过侯爷,恕属下多嘴……沈姑娘到底为何要跑?就算当年是她买通人在陛下的茶里下毒,担心回京后被陛下问罪,可是有您在,定能护她无虞的啊!”
神子澈叹息,“毒不是她下的。”
“啊?那只要向陛下说明缘由,陛下自然就不会怪罪她了啊?”
“茶里的清净翁,只是后宫女眷因争宠不成而为之,与旁人并无干系。”神子澈凝视皎洁月色,笑,“这些,陛下从大张旗鼓地向众人问罪前,就已经知道了。”
第29章 再次毒发
沈家世代行医,先人曾无数次救太祖皇帝于危难之间,大启定国后,沈氏先人更是被邀入王都,封官进爵,显赫一时。
只是后来,沈氏的儿孙大多奉祖训,潜心钻研岐黄之术,对功名利禄之道并无兴趣,所以很快就从朝堂销声匿迹,在太医院办事。
几乎每一任太医令,都出于沈氏。
太医令一职,权势是不大,可就连天子,患病时都得倚仗他们。
当初先帝暴病而亡,新帝在动荡中初立,难免会觉得不安。
灼炎沉yin良久,皱眉,“您是说,沈家执掌太医院多时,令陛下感到不安,所以,有意借此事对付沈家,却不料被姑娘打乱了计划?”
“不仅如此。”神子澈揉着额角,“你忘了?如今被幽禁于冷宫深巷的那位三王爷,与沈家是什么关系。”
三王爷的母亲,那位被诬陷自缢而亡的先皇后,正是比沈栖棠年长二十岁的嫡长姐。
两年过去,这些事鲜少有人提及了。
若不是神子澈说起,灼炎都不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儿。
“可这样一来,您就算勉强姑娘回京,她怕也是不会愿意替陛下解毒的。”灼炎忧心忡忡。
“你担心她会一怒之下,毒杀陛下?”
神子澈歪头笑着望了过来,清冷的月光落了他满身,眼底光芒亦如星似月。
灼炎抿直唇角,颔首,不敢言语。
“她不会的。”
“可是……”
“阿棠只是看起来任性,并非真的任性妄为。现在想来,两年前她选择服毒跳下祭台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有了打算。”
“姑娘想做什么?”
“不知道,不过我猜,她应该是想让三王爷夺得皇位。”神子澈淡笑,“想扶起一位帝王,绝不仅仅是杀了现在的帝王就可以做到的,要名正言顺。”
灼炎愣了好一会儿,直吸冷气。
沈栖棠很年幼的时候就认识了神子澈,后来离开了沈家,更是隔三差五就跑到长毅侯府来。灼炎一直跟着神子澈,几乎也是看着她长大的。
他一直以为那个小姑娘还是孩子脾气,却原来,她心中盘算的,早已不是从前那些放纵张扬的嬉笑玩闹!
“哐!”
沉默中,屋里突然传出几声怪响,神子澈眉眼一凛,开了门只见房里已经没了人影,只有窗户大敞着,正对着黑魆魆的夜色。
不过,屋后的墙外,就有重重侍卫把守,很快,墙的另一端就响起了侍卫们的说话声,显然是抓住了。
“侯爷,恕属下多嘴……”灼炎叹气,扶额,“姑娘像条活鱼,稍不留神就要溜走的。总之,还是寸步不离为好,您不能再这么惯着了!”
“……嗯。”
沈栖棠身上的总藏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侍卫未必应付得来。
然而还没等二人跃上后墙,就听见那边突然响起了刀刃交锋的铿锵声,少女口中说着断断续续又凑不成句的字,似乎极力压抑着痛苦。
那是沈栖棠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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