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策能察觉到身边人的震怒,他轻轻抚了抚她肩后如瀑的发丝,温声提醒道,“长公主,为今之计,最要紧的是先找到麻医仙的行踪。”
萧怀玉皱眉,“本宫何尝不知道这一点,只是麻医仙的行踪实在飘忽不定,听陆淮安的意思倒是有线索,可就怕本宫割地赔款、表尽诚意,他也不肯据实已告。”
“那不如请皇上出面?”
萧怀玉也是这么想的,她敛了容色道,“阿策你自己先回去,本宫即刻便进宫一趟。”
江策目送萧怀玉离开后,眼前又浮现出裴卿卿红装绝艳、身段娇媚的模样。
可恨他的妻子、他的女人竟要由别的男人来调教。
这份耻辱日日夜夜、无时无刻不在啃噬着他的心。
他眉宇间氤氲起一股狠绝,总有一天,他要将陆淮安踩在脚下!
另一边,陆淮安与裴卿卿一路无话,直到进了隐膳坊雅间,点完菜后,他才冷眼看向她,“还不坐下?”
裴卿卿小步走到他下首坐下,眼尾下垂,一副心虚的模样。
陆淮安哼了一声,克制着情绪不想与她计较。
没多久,隐膳坊的管事便开始上菜,除了招牌的烩白鱼外,还有几道新鲜的炒时蔬,并几碟秘制的冷盘。
裴卿卿尝了一下,烩白鱼rou质细腻清爽,酱汁轻薄,又带着几分回甘,味道的确不错。
陆淮安将她眼底的惊喜看在眼中,探向冷盘的筷子微顿,淡声道,“若是喜欢,以后便多来几次。”
裴卿卿“唔”了一声,口中道,“多谢大人。”
等二人离开隐膳坊时,天色已经擦黑,陆淮安扶着裴卿卿上了马车后,扈九一甩马鞭,往延政街而去。
扈九驾车本事极好,裴卿卿不知不觉就昏昏欲睡起来,到澜苑时,她是被陆淮安抱下车的。
一直到被他解了衣衫扔进净房的暖池,她才睁开一双水眸,错愕的看向他,“大人,你你你你你……”她一脸惊慌,沐浴的是她,他解腰带做什么?
陆淮安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动作未停,甚是理直气壮的笑了笑,“我衣服被你溅shi了,穿着不舒服。”
“……”裴卿卿气的直咬牙,“你分明就是不怀好意!”
“无妨,”陆淮安唇角笑意更深,“现在又不是什么青天白日,你说是吧?”
这分明是在拿她早上的话来堵她,裴卿卿气的说不出话来。
偌大的暖池中,裴卿卿被他折磨了好久,直到她哭着承诺不再见江策,他才将她抱出暖池,回了床榻上。
直到次日醒来,裴卿卿眼睛都是红的,陆淮安却已经不在,她仍在气头上,也没多问,只朝床脚影子般的麻姑招了招手。
“不知姑娘有何吩咐?”麻姑恭敬的行礼,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问道。
裴卿卿示意她在床边的锦杌上坐下。
麻姑从命坐下,裴卿卿这才看着她问道,“我的事你都是一五一十的向大人禀报?”
麻姑摇了摇头,原原本本道,“回姑娘的话,将.军并没有这般吩咐。”
“那他是怎么吩咐的?”
“一、不能让人伤到姑娘!二、不能让姑娘离开奴婢的视线。”
“我明白了,”裴卿卿点了点头,这么来看,麻姑更像看守她这个犯人的狱卒,而不是她以往认定的jian细。
这般想着,沉yin片刻后,她又问她,“你以前说过,我的体质不易受孕,那到底有几分可能会怀孕?”
麻姑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神情有些为难,“十分渺茫。”
裴卿卿闻言却松了口气,她朝她摆了摆手,靠回在迎枕上……她这副身子不会怀胎,那就意味着,她可以没有后顾之忧的做任何自己要做的事情。
到了晚间,裴卿卿的身子才有些力气,估摸着陆淮安今日可能不会来,她索性去了书房。
她要做的事情有些私密,便没有唤素渠服侍,就是麻姑也只能在书房外边外候着。
书房内,偌大的桌案上,只燃了一根拇指粗的蜡烛。
烛光映照下,裴卿卿手握一根羊毫笔,蘸墨后,颤抖着、缓缓的画下一个图案……
这是她在她爹娘惨死现场发现的一支令牌上的图案,当时她便确信她爹娘的死不是误食毒菌那般简单,只是那时敌在暗、我在明,她甚至连证据都不敢留下,只能深深记住上面的图案,匆忙将爹娘下葬后,便搬去了叔叔婶婶家……
后来,在白鹿书院,她接近陆淮安,百般讨好他,想借他的权势平步青云,也是为了查清楚爹娘惨死的原因。
只可惜,最后她却成了他的外室,被他驯养在琼苑,身不由已了好几年。
想到这里,裴卿卿眉目一深,如今,趁着陆淮安对她还有一些感情,已是她查清一切最好的时机,她不想再等下去了……
不知过去多久,外面突然传来麻姑的请安声,“见过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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