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轻轻拍了拍自个儿的肩膀:“这里没别的人,你只能靠我的了。”
卫燕思莞尔,好奇她母亲究竟是个怎样的人。这几日一路颠簸,与她算是朝夕相处,渐渐发现她除了有大家闺秀的端庄一面,还偶尔表露小女儿家的脾性和俏皮,着实令人惊喜,猜想多是受她母亲的影响。
卫燕思心下动容,真把脑袋搁上她的肩头,多少有些拘束,不太好将重量全数压上,用脖子半撑着。
曲今影感受到她的小心翼翼,心脏一角软了下去,抬起双臂,将她搂入怀中,柔荑有一搭没一搭的拍打她的背心,就差在哼上一曲童谣哄她入睡。
卫燕思从没有和她挨得如此近过,也没有闻见过如此浓郁的薄荷和茉莉花的清香,闭上眼睛,深吸一口,心脾像是被注入了新鲜空气,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洗礼。
连带心情都好上了许多。
卫燕思放松身体的每一块肌rou和每一根神经,彻底沉溺在她香软的怀抱里。
嘴上却是不解风情:“这会儿你倒不和我讲究授受不亲了。”
曲今影抱住她的双臂一僵,又慢慢放柔,甚至渐渐往上,搂住她的脖子。
那袖口的衣料,是上等的丝缎,顺滑冰凉,与卫燕思脖子处的肌肤一摩擦,让卫燕思抖了个哆嗦。
卫燕思颈后的腺体比任何时候的反应都剧烈,突然的颤抖,体温陡升。
出于本能,卫燕思挺起塌下去的腰,半直起身子,用手拨开曲今影的长发,唇沿着她绯红的耳根,一路寻到目的地,张口就咬在她脖颈后。
这地方有她第一次标记曲今影时,留下的牙印。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一回曲今影没有任何反抗……
事后。
曲今影睡床,卫燕思睡地。
曲今影衣衫单薄,浑身滚烫的缩进被褥中,像是被放在火堆上炙烤,唯有颈后的咬伤在疼痛,镇定住翻腾的心chao。
卫燕思则心生出许多的烦忧,在她原本的世界里没有男女之别,alpha与omega如果出自喜欢,可以标记人和被人标记,从不限男女。
惊讶的是曲今影今晚的配合度额外高,要不是她意志力坚定,不暴露女儿身才怪。
实在难以想象,曲今影在得知她真实身份的那一天,会是何反应?
唉,卫燕思翻了个身,遥望天边幽暗的月亮,只觉前路漫漫,茫然无知。
因着心事重重,她一夜无眠,第二天顶着圆呼呼的黑眼圈,急不可耐地敲开了风禾的房门。
请教风禾道:“故意骗人是不是很坏?”
风禾不擅长处理这样的问题,略显迟钝:“……善意的谎言就不坏……”
卫燕思简单思考一下,认为她的谎言并不善意。
遂即心存侥幸的问:“迫不得已撒谎呢?”
风禾:“您同谁撒谎了?”
卫燕思:“……一个女人。”
“大当家?”
“不是。”
“清慧县主?”
“……也……不是……她。”
风禾有点蒙:“虎头山寨里就两个女人,不是大当家,就只能是清慧县主。”
卫燕思一直以为他头脑简单,四肢发达,原来是轻看他了,目光恳切的承认道:“的确是清慧县主。”
“那小的就不会答了,您得问春来。”
哎哟喂,卫燕思拍了脑门一下,她总感觉少了点什么,一直想不起来,原来是少了春来这个人。
她一心挂念着曲今影,把御前忠仆给忘了,实属不应该,良心由此受到莫大的谴责。
前几日,她们去堵截耿忘书,春来帮不上什么忙,又没有拳脚功夫,便留他独自呆在柳塘村的小破客栈里,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秋日的清晨,风凉乍起,吹得她和风禾各自抖了一抖,仿若春来就在他们身边,正满含怨念的喋喋不休,直念得人起鸡皮疙瘩。
卫燕思担心春来,问风禾可有办法与春来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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