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了一辆的士,她上了车。
季漾向司机报了霖大的地址。
正好是晚高峰时间,开出了一段路就开始堵车。
季漾坐在后座上,抬起手,覆在眼睛上,忽然又想,今天化了漂亮的妆,不能哭。
她放下手,看着窗外的夜色,半晌,想起什么。
季漾打开手机,“师傅,我不去霖大了,我开导航,麻烦你把我送到这个地方。”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才抵达目的地。
是在一条喧闹的街边。
街边都是大排档,油气火气冲天,锅勺与铁锅接触,河粉在锅中跳舞,翻炒出一份份香气扑鼻。一家又一家的大排档,各处都是露着膀子喝酒吃饭的人。
季漾下了车。
她踩着高跟鞋,沿着一条巷子往里走。
巷子没有灯光,却不会显得黑暗,总有楼上零星漏下的几丝灯光,像是可怜过路人一般。
来到小巷的尽头。
季漾抬头看着那个招牌。
有些古旧的木牌子,上面刻着“ZERO”四个英文字母。是个酒吧。
季漾推开门走了进去。
扑面而来的是空调的冷风,暗沉的环境,她一身红裙像是烈火,瞬间不少人的视线都被吸引过来,紧接着,蠢蠢欲动。
有人笑道:“季大小姐,好久不见。包间还是吧台?”
季漾随意回答,“吧台。”
她在吧台落座,把手包放在上面,“威士忌加冰。”
那人笑:“算了吧,炀哥说,只能给你喝橙汁。”
季漾安静片刻,突然道了一句:“宋炀哥是我什么人。”
那人一愣。
季漾却已经转过头去,“我要喝威士忌,你别理他。”
那人最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季漾坐在吧台上。
她听见有人在唱歌。
季漾的目光慢慢地挪过去。
台上坐着一个人。
灯光非常昏暗,且变幻色彩有些缭乱。坐在台上高凳子上的男生留着及肩的长发,扎在脑后,气息沉冷又迷人,是令人看不透的那种感觉。
他怀里抱着吉他,脚踏在高凳子的一条横栏上,用有些低沉的声音唱着谢安琪的粤语歌《钟无艳》。
“没有得你的允许,我都会爱下去……”
“但漂亮笑下去,仿佛冬天饮雪水……”
季漾的目光停住。
她静静看着台上唱得动情的歌手,心底被牵扯出一丝丝的痛,起初并不明显,仿佛只是被琴弦磨破了一点儿伤口而已。可到了后来,渐渐的,那痛变得厉害,撕心裂肺般,将整颗心都撕扯得血rou模糊。
像是想起那一年,她因为家庭意外,暂住在宋炀家的时候。
那段时间宋炀刚接手宋家的小部分企业,酒局很多,某一天很晚才回到家,他已经喝醉了,没等她给他熬好醒酒汤,就已经躺在沙发上累得睡着了。
她给他盖被子。
那年季漾十七岁,宋炀二十四岁。
记得那晚她把被子给宋炀盖上。
宋炀醉得不省人事,她叫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就在他身前,看着他闭着眼沉睡时,英俊的眉目。
季漾至今还记得,那一刻,心脏跳得几乎要蹦出胸口,可自己依旧不受控制般地俯下身,颤抖的唇,极轻极轻地压上他的唇。
宋炀的唇和他英气且硬朗冷漠的眉目轮廓相比,柔软了太多太多,格外温热。她就这么贴着他的唇,紧紧闭着眼,睫毛也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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