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入座,时韫裕问了他们的意见,然后迅速把菜点好了。
谁知,岑胤欠揍的声音又来了:“还没吃饭呢,嘴巴跟抹了猪油一样。”
岑颂尴尬地笑笑,然后在桌下狠狠拧了一把岑胤的大腿,并施以三百六十度的力,痛得后者眼冒泪花。
岑胤痛苦面具:“你疯了?”
岑颂咬牙切齿:“你不会说话就把嘴闭上好吗?”
岑胤:“我说错了吗?”
岑颂:“那是镜面唇釉!你个死直男懂什么?”
这俩人动静太大,时韫裕也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可岑颂就尴尬了,刚刚还说要营造一个她素颜也很美的氛围,结果被岑胤这个死直男逼得自曝了。
她有些泄气,撇了撇嘴。
幸好时韫裕没有过多纠结她有没有化妆的问题,话题也很快转移到了这次的学术研讨会。
岑胤即将毕业,且课业成绩优秀,自然有全程旁听的资格;程渡舟虽说是程教授的儿子,可成绩也是名列前茅,拿到名额不稀奇;岑颂比他俩差一点,要不是这次测验成绩优秀,她也不至于和夏维惺惺相惜。
没说几句,岑颂便开始恭维时韫裕:“学长真优秀啊。”
时韫裕依旧谦卑:“说不定下次参与的名单里面也有你了。”
“就她?”岑胤对自家妹妹表示鄙夷,“她要是能坐进去发言,我都可以拿诺贝尔奖了。”
“你什么意思?”岑颂不爽地瞪着他。
岑胤懒洋洋地回答:“等你五十岁的时候,坐上去凑个热闹也不是不可以。”
岑颂差点又要和他打起来。
幸好有时韫裕打圆场,聊起岑颂最为关心的话题:“过几天我去外婆家,她老人家的遗物落在老宅了,好多东西都长霉了。”
锦桉气候偏chaoshi温暖,确实不太适合存放东西,时韫裕的担忧也是情理之中。
岑颂听到这便按耐不住了,这本就是她的主要目的,便磕磕巴巴地表示:“嗯,我可以一起吗?我也想跟着去看看······”
岑颂和外婆生前关系很好,外婆不止一次地向他提起这个可爱的小姑娘,时韫裕自然不会拒绝岑颂的请求,便点头:“也好。”
得到时韫裕的允诺,岑颂开心得无以复加,也开始心猿意马。
时韫裕低头吃着饭,眉眼依旧温润,听人说话总是挂着浅浅的笑意,然后不慌不忙地聊着自己的见解,既不夸大也不过度浓缩。
仅仅是看他一眼,岑颂的心就怦怦直跳。
她想起她十四岁那一年,脾气可比现在冲多了,没少和男孩子打架,身上也落了不少伤。
幸好爸爸是医生,岑颂的伤都可以得到及时治疗,但还是免不了一顿骂,不仅如此,哥哥也要因此遭殃。
一天下午,岑颂和隔壁班的男生打了起来,直到岑胤接她放学,才放狠话把那群男生吓走:“小屁孩,再敢欺负我妹妹,我打得你们找不着北。”
下一秒,岑颂被哥哥拽起来,对上哥哥幽怨的眼神。
“为什么又打架?”岑胤一想到她这幅模样又要连同自己一起挨批,只觉得生无可恋。
“谁叫他们说爸爸的医院治死人······”岑颂小声辩解。
岑胤知道锦桉市第一人民医院还在起步阶段,岑家给人做医生多年,到了岑跃明这一代才遭遇瓶颈,也许是医院的人手太少,岑跃明心有余力不足,又或许是锦桉市第一人民医院公信力不大,其他的私人医院开展得如火如荼,总之这家医院的开展并不太顺利。
尤其是最近有个急救的病人,转入这家医院后手术没救过来,病人家属便咬定了医生医术不Jing,索要赔偿费。
这一事件,不仅上了电视,还把锦桉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名声搞得很臭。
“爸爸不是说不要在外面惹是生非吗?你忘了?”岑胤私下也听过不少同学的议论,但他只是默默读书,并不和他们争吵不休,这会儿看到妹妹和那几个嘴碎的小屁孩打架,心里仿佛也出了一口恶气。
岑颂撇了撇嘴,岑胤便把她背起来,“我们去医院吧。”
她趴在哥哥的背上点了点头,她才不要去医务室呢,校医老师只会说“你怎么不让你爸爸给你治病呢?”
不知是无意的玩笑还是恶意的讽刺,岑颂听起来就很不舒服。
希望大家下载本站的app,这样就可以永久访问本站,app没有广告!阅读方便
后期会推出留言功能,你们提交你们喜欢的小说,我来购买发布到本app上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