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浅又不是医学生,有些状况她是没办法准确描述出来的,只能揉着眉心敷衍:“等会儿你去看过就知道了。”
一行人去酒店放了行李,周浅又开车将廖家一老一小送去了梁家宅院。
梁家老宅在郊外一个别墅区,这边的房子不是有钱就能买的,想在这处买别墅除了有足够的钱以外,还需要被花城官方评定为对城市有杰出贡献的人家才会被允许在这边购房,梁家这些年在承包了花城不少工程,是花城七大杰出企业之一,所以才能在这里置办一套三层独栋的房产,院篱笆外边挂了个写着“梁公馆”的金属牌。
现在已经过了七点,天光很暗,离得远一些对地方人眼已经看不清了。
梁管家陪着梁老太太在院门口等着接人,老太太忍不住伸长脖子往远处张望,嘴里不停问着:“还没来吗?怎么这么慢?”
“廖神医的航班晚点了,BBZL不过这会儿应该快到了。”梁管家看了看手机上的事实航班信息,廖神医搭乘的飞机是一个钟前落地的,从机场到梁公馆不堵车的话要四十分钟左右,算下来现在确实应该快到了。
可梁老太太心急啊,她可是花了大代价,把救治梁昕的希望全压在廖神医身上了,唯恐被她们临时放了鸽子。
“有车过来了!”梁管家比老太太年轻些,眼睛也比老太太好使,看见远处有光出现便赶紧搀扶着老太太又往前挪了几步,笃定道,“一定是她们到了!”
黑色商务车停在梁公馆门口,把廖凡和廖老神医放下了车,周浅摇下车窗探出头去跟廖老神医说:“这边不好停车我就不进去了,明天再请廖nainai吃饭。”
说完她又看向梁老太太:“等下就麻烦梁老太太派车将廖神医送回去了。”
“好说。”梁老太太面对周浅的时候明显脸色不大好看,毕竟她都一脚踩在棺材板儿上的年纪了还在一个小辈跟前吃了那么大的亏,生生吐出了京郊那块儿生财宝地,最近晚上躺在床上她都辗转难眠,怎么想都让她心里不得劲。这会儿老太太掀了掀皱巴巴的眼皮,恼哼哼地嗤了一句,“花大代价才请来的神医,我还能苛待了不成?”
她不知道周浅私下里和廖家的关系到底怎样,不论如何,她都觉得周浅既然这么贪心,必然不会把拿到手的好处大方地跟廖家分享,她现在把周浅提前从自己这边拿了大好处的事捅出去,对周浅来说应该都不算事“好事”,人都是重利益的。
谁知道话刚说完就引起了廖凡的不满:“哎哎梁老太太说这话是觉得我们周姐跟你要得多了?你是看不起我们廖家还是看不起我和我祖母?你知道我祖母给人看诊收费是个什么价吗?”
京城那种大街上随便一抓都能抓到一把达官贵人的地界,为了请医生救命,人家当然什么天价都给得起。
但梁家毕竟不能跟京城大佬比,廖凡这话就相当于在说:救不了命是我们的错,付不起诊费那就是你梁家的错了呀!
梁老太太老脸发热,不敢再接茬儿了。
只是她心里明白了,周家那个私生女和廖家的关系,好像比大家想象中的还要更近一些,但廖家为什么要和一个注定继承不了家族的私生女来往,这就没人能猜得到了。
廖凡扶着自家祖母进去给梁昕诊病,这见了面廖老神医就知道梁昕这病是真的棘手,病因看不明确,看起来像是有什么地方出现了淤堵。
廖老神医看了看梁管家拿来的梁昕的X光片,又把梁昕的手抓过来号了脉:“我不建议手术,不如古法针灸加上中药调理。”
这手术如果由她来主刀,成功率最多也只有百分之三十,梁昕今年四十岁,就算手术成功,也不过还有半辈子可活。但保守治疗完全可以在不承担风险的BBZL情况下,让梁昕活到寿终正寝。
有风险更低的治疗方案,还能让梁昕回复行动能力,梁老太太当然是举双手赞同,长年愁容满面的脸上都泛起了红光,直说是老天有眼,梁家不该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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