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邈看到小女孩跟了打了霜的小白菜似的,装作若无其事般把她一把捞了起来,抱住后又举高。
君屏初时惊呼,见下边的人一声不吭,再环顾四周,没有人因为他这个动作而投来更多关注的目光,就很放心地大胆看告示了。
——
奥斯汀玫瑰
南美洲大王睡莲
千年铁树
杂交香水月季
月桂
……
放君屏下来的时候,关山邈轻轻松松地顺势接住她,平稳地落地。他帮她理好有些褶皱的水手衬衫,君屏也想做些什么,却只听到对面的人说了一句,“乖乖别动。”
君屏希望落空,吐了吐舌头。她把胸前的斜挎包调回到起初的位置,低头踩着地下的石子说:“我什么都不用做真的好吗?”我可不想在男朋友面前就像个九级生活自理残障。
“对,你什么都不用做,就跟着我就好。”关山邈拉着君屏慢慢走向检票口,递出门票给检查人员,等到查完票后,他又接过票根。
他的手很暖,比她这个刚喝过红枣姜水的人手还要温热。君屏心里想着,这样冬天就是一个行走的小暖炉的男人,对她来说简直就是福音。
无论如何,这个男人,握紧了,她是不会撒手的了。
有人说过,如果喜欢一个人,只是贪求他所带来的温暖和安全感,那这种感情未必能够长久。
可是君屏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如果连这些都感受不到,那原本要在一起的意义又在哪里呢?
人生一场黄粱梦,求的都不过一晌贪欢罢了。
花展的地点安排在温室大棚里,外面的气温和里面的相比,越往深处,热度就越是攀升。就像君屏此时的心,一阵比一阵更加热,暖流一股比一股强。
她深切地感觉到,随着通道的变窄,人群的越发拥挤,关山邈牵着她的手就越发收紧。她像是他钓上来的那一线鲈鱼,珍贵异常,使不得别人碰触一些,磕绊到一些。
可君屏明显发现,他虽是个渔者,自己却是愿者上钩的。
那又能怪谁呢?
愿者上钩,本就不比那壮烈的飞蛾扑火爱得少。
她回握的力度,倒像是在提醒着她眼前的这个男人,这一尾鱼,任凭他拆吞入腹。
关山邈怕她在人群中久了不适应,一直不断回头跟她说话,不让她分心去想周遭的吵闹。
君屏不是个缺心眼的,她用手指轻轻戳关山邈的腰,说道:“你要是再多回几次头,别人说不定会把你当成鬼鬼祟祟的贼给抓起来。”
关山邈也乐滋滋的,说:“你有见过这么光明正大想着要拐卖良家妇女的贼吗?”
咦~“不要脸。”君屏的指尖力度加大了一下。
“嘶——”关山邈被戳得吃痛,脸上的笑还是挂着的,“还没娶进门,这么快,就想谋杀亲夫了?”他紧紧抓住君屏那只手指,低下头来调戏她。
又耍流氓。君屏最后还是无奈地说了句,“算了算了,也许上辈子你也是这样锲而不舍地扭断了头,才换来这辈子跟我的擦肩回眸的。”
他们看到非洲大王睡莲的时候,旁边一直跟着一对新婚夫妇在说着悄悄话。是一对泰国的夫妇。
大王睡莲静静躺在水池中央,它们头顶上是玻璃幕棚,不像其他的黑色大棚一样,这里的植物都能肆意地接受着阳光。
那对夫妇说话的语速不快,只有关山邈和君屏,还有他们在现在这个观赏室里,自然地,那对夫妇说的话都不轻不重地落入君屏耳朵里。
君屏好奇心起来了,竖起耳朵想要听懂。关山邈则走到池子边,俯身下去观察那些睡莲。
睡莲的叶子确实是大,像是中国的神话里,金身罗汉打坐的蒲团。外形看起来是一个墨绿色的百褶纹瓷碗,看介绍里说起,它的承重能力,在植物界中,也是数一数二的。
关山邈正欲再进一步去抚摸那金色的睡莲,不防地被一只手揪住了白衬衫的袖子。
他回头一看,是自己的小女朋友发来了求救的信号——
我听不懂他们说的泰语……
泰国的朱拉隆功大学十分出名,这对夫妇是刚从这所学校出来的毕业生。毕业就结婚,两个人约着蜜月也过来中国这边看花展。
关山邈给她解释这些的时候,君屏心里的念头就是:果然农林专业的孩纸跟她家谢教授一个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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