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席泉震惊,什么女子会如此孟浪?
“为……为何会聊到这种话题?”席泉问的有点心惊胆战。
“这女人说她见惯了这种事,担心我未婚先孕,说怕我被浑小子骗了。”闫清心里想着事儿,没考虑太多就直接将白天钟姚的疯言疯语说了,说完还觉得可笑的嗤笑了一声。
“!!!”
他说的无意,席泉却听的惊诧,他面色复杂瞳孔剧颤的将闫清的背影上下打量了一遍,又状似无意的偏头瞥了眼他的肚子,思绪朝着一个刁钻的方向奔腾而去。
当初世子跟着他那个西域师父学缩骨功时,那师父就说过,此功若练到极致,臻于化境之时便能雌雄莫辨,于女子无异。
可是……没想到这功夫还能让男人也怀孕生子的吗?
他看着面前的世子,原本世子和他差不多的身高,英姿勃发,芝兰玉树,如今却比他矮了半个头,俏肩细腰,娉婷婀娜……
我的个……天纳……
自己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
以后自己是叫世子好还是郡主好……
这事儿得禀报王爷才行啊。
不知道王爷会不会介意少个弟弟多个妹妹……
席泉目光空茫看着脚边的杂草,心中的认知遭到毁天灭地的重创,脑袋中思绪万千,甚至有世子顶着大肚子扶腰的画面闪过,背脊一阵发凉。
“席泉?”闫清不知道他内心的惊涛骇浪,叫了他两声都没反应,便轻拍了下他。
“啊?”席泉一个激灵回神。
闫清打了个哈欠:“晚了,回去吧,记着我交代的事。”
闫清挥挥手转身往回走,他背上重伤未愈一直撑着,本就容易犯困,站这儿吹了大半天的夜风早就快受不住了。
“哦……好。”席泉Jing神恍惚,走了两步才想起,又回头恭敬的说,“世子,保重,你……”
你可千万洁身自好别被浑小子搞大了肚子……
这话他没敢说,见闫清已经走的不见了,才脚步虚浮的施展轻功飞上屋顶。
差点踩滑滚下来。
没了鹧鸪的叫声,一切都静了下来,闫清回到房间,站在门口听了下左边均匀的呼吸声,然后脚步无声的回到榻上,刚躺下便困意袭来昏昏欲睡。
迷离间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然后有轻微的脚步声朝自己走来,闫清骤然惊醒。
这女人竟然醒着?
刚才在装睡?她难道跟着自己出去了?
她听到些什么?
她想做什么?
闫清闭着眼没动,被中的右手从腰间摸出两片薄刃夹在指尖蓄势待发。
他感觉到钟姚在榻边站定,然后一只温热的手轻轻捉住他的左手,小心的放入被中,搭在胸口的被子被轻轻的提到脖子处,还仔细的掖了下被角。
做完这些,脚步声又轻轻的远离,随后传来细微倒水声。
闫清微睁开一条缝看过去,见钟姚站在桌边倒水喝,喝完又轻手轻脚的摸回床上,室内再次安静下来,不一会儿又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闫清翻个身看着那头。
这个女人……着实奇怪……
定要叫席泉好好查查。
被褥很温暖,他被凉风吹透的身体很快便热和起来,还没想完便沉沉进入梦乡。
许是盖到脖子处的被褥温柔幽香,他难得做了一个好梦。
梦里,暖阳三月,满园玉英嫣然,母妃和长姐在王府莲塘边的老桩梧桐下泡了茶备了茶点,父王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翻着兵书,不时抬头笑着搭两句话。
自己和哥哥练了骑射归来,母妃抬头,笑yinyin的向他们招手……
梦里树下暖人家,梦外窗边冷霜华。
就在众人酣梦正浓时,一只雪白的信鸽背着星辰从沛城飞了出去。
信鸽一路翱翔,中途累了停在树上小憩片刻,饿了啄点野果果腹,跨越整个大雍上空,终于在三天后落在了京城里一座富贵檐墙内。
彼时京城正是灯火阑珊,宁王府门前一辆Jing致马车停定,仆役上前撩开门帘,从里面扶出一位偏偏倒倒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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