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目光凝重,她道:“有些麻烦事。”
原本这艘船要直接驶向离京城最近的港口,到时候他们快马加鞭赶往京城,会省了很多麻烦,可如今死了人,必然会去改道,船去离此地最近的城市,如果林琅没有记错,这最近的城市名叫青城。
青城官商颇多,而那里也和闻家军有很深的牵连。
林琅心底估量了一下,如果不是巧合,也许赵恭的死和萧钰有关,凶手恐怕就是为了让萧钰上岸才做的这套戏。
若是对方故意为之,那下船必然有人会绊住他们。
想及此,林琅知道,这个凶手必须要在船上找出来,不然真的上岸了,萧钰和她命途多舛。
侍妾发现赵恭死了之后立刻禀告了云淮,云淮听后立刻过来了,船上死人,他身为船主要慎重处理。
云淮到的很快,他来的时候侍女已经将四周围住了,没有人能靠近那个屋子。
四周凑着人,他们窃窃私语,云淮到的时候,他们的目光落在云淮身上,又很块收了回去。
云淮察觉到这其中几道视线带着浓重的恶意,但他没有管,只是问侍女道:“赵恭死于什么。”
侍女谨慎道:“赵公子面部和指尖都有明显挣扎的痕迹,是有人勒死了赵公子。”
船还需要半日才能停到离得最近的岸上,而船上并无仵作,侍女只能通过一些明显的痕迹来断定。
侍女让侍候赵恭的小侍女出来,这小侍女十六七岁,眼角是惊吓哭泣后的红意。
小侍女先是看了看四周的人,她只觉得四周人的目光焦虑中带着恶意,如狼似虎,小侍女心一颤,云淮声音放温柔了些:“昨日你在这可发现什么不寻常。”
云淮的声音很好安抚了小侍女,这小侍女终于抽抽噎噎说全了昨天的事。
“自从那次宴会后,赵公子深居简出,他日日将自己关在屋中作画,常常画上一天,昨日他对奴婢说他做了一副新画,他说他悟出了画技,要再去见见周公子,奴婢听后原本以为赵公子走出来了,没想到、没想到……”
小侍女没有说下去,生死在口中始终是难以承认,尤其赵恭还是侍女相熟之人。
萧钰和云淮察觉到侍女话中包含的信息,赵恭在画工上有了新的领悟,想今日来找他,结果没想到发生这样的事情,云淮率先开口道:“那你一直守在这里么?”
小侍女继续抽抽搭搭地回答:“戌时奴婢将碗筷端到厨房,离开了一段时间,之后回来一直在打扫过道,打扫之后奴婢去了耳房,和往常一样,四周都没有声音。”
云淮将目光落在一个男子身上,这男子住在赵恭隔壁,男子见云淮看他,也道:“我也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线索止于此,只能在尸身上继续查找信息。
云淮看了眼萧钰,萧钰他不置可否,云淮继续道:“如今去离得最近的口岸也需要半日,不知赵夫人能否出手。”
云淮口中的赵夫人就是当时招待林琅的赵静,她因义妹而有了一手仵作的本领,而且她也是赵恭的亲姐。
当云淮得知有死人的时候就请来了赵静。
赵静面带白纱,从人群中走出,云淮一行礼:“多谢赵夫人。”
赵静眼角红红的,想来是刚哭过,但她知道大局为重,语气中并无难过的意思:“我也只会皮毛。”
云淮道:“总比我们这群人皮毛都不懂的人强得多。”况且你是最该去了解你弟弟死因的,云淮是这样想的,但他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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