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灯光隔着玻璃,偶尔照进有些昏暗的车内,时明时暗。
“你怎么不脱口罩?”帽子不脱还可以理解,那口罩……
没有吭声,转一个弯,“等下回去再脱。”
钟初曼看他的眼里带着疑惑与担忧,却被他空出一只手弹一下脑门。
“想什么呢,我没事。”
“哦。”摸被轻弹的脑门,说实话,不疼。
没一会儿,到了一中,钟初曼才知道,贺砚书说的是一中这个家。自从上次两个人在这里闹过绯闻后,去年就没有再回到这里,而今年钟初曼才算是第一次回到宁都。
倒是没有多大的疑惑,随着贺砚书下车上楼,校园内已经一片安静。
才刚刚开门走进去,钟初曼就看到在门口等候的一只大橘猫,脱下口罩换好鞋子,过去抱起它。
“团子想姐姐没。”揉捏,还用脸蹭几下。
在玄关的贺砚书脱下刚刚一直留恋的帽子口罩,“好了,洗洗手,准备吃点东西,”舌尖抵着牙齿,缓缓说出后面的话,“吃完,洗洗,早点睡。”
“好。”她应了一声,又带着团子一起去卫生间洗手,留下在玄关的二哈与贺砚书。
无奈摇摇头,去看看厨房里出门时煮的菌汤,放下配菜与宽粉,没一会儿,两人的夜宵终于好了。
把宽粉端出去,放在钟初曼眼前。
钟初曼才注意到贺砚书的新发型,他的的确确剪了一个寸头。
鸦睫垂在乌黑的眸子前,桃花眼眼尾轻轻扬起,嫣红的薄唇与白皙的皮肤,极致的对比。眉眼深邃,五官干净利落。垂着的黑眸,莫名戴上一丝痞气,与诱惑。
着实把钟初曼惊艳一番。
“你,你怎么剪头发了。”钟初曼夹其粉条,低着头问贺砚书,热气扑到她莹白的脸上,逐渐被晕红。
她第一次见到贺砚书寸头的模样。
贺砚书在她对面坐下,拿起筷子,低着头吃粉条,“前几天不是说你哥剪寸头的样子很……”
后面那个词他没有说完,但是钟初曼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钟初元的寸头与贺砚书的感觉完全不一样,钟初元是天生自带的拽,整个就是样子就是说,天大地大我最大。
不同于贺砚书唇红齿白,寸头的样子天生自带禁欲的诱惑,再加上一双桃花眼,又多了一份痞气。
钟初曼低着头,窃笑着,埋头吃碗里的东西。
————
第二天,太阳刚刚升起,闪耀的太阳光芒穿过窗帘间的缝隙,悄无声息地进入两个人的房间,偷窥着床上亲密的人。
钟初曼起了个早,只是早上七点半左右,贺砚书已经出门,也不知道去了那里,只是叮嘱她记得吃早餐。今天是个周末,于是她便拖着拖鞋,穿着睡衣,准备去找找白露。
才刚刚到她的对门,白露就穿着一身红衣从她面前路过。
“露露,你去哪?”钟初曼出声与白露打个招呼。
白露瞄了一眼穿着睡衣的钟初曼,“今天高考,去图书馆门口给学生加油,”在钟初曼身上的视线往下,犹豫一下,“夏天蚊子多,记得点点蚊香,我先走了,莉姐他们还在等我呢。”
挥挥手里的包,与钟初曼摆手告别。
钟初曼回应一声,转身又回去,走进门之后二哈过来,叼着两根牵引绳过来,示意她带它和团子出去溜溜,而她还在想着白露刚刚的话,30楼,哪来的蚊子。
低头摸摸二哈,“二哈等会儿哈,等一两个小时妈妈再带你出去。”
现在出去,只会碰上考试的学生。
回去换身衣服,准备换上一条阔腿裤子,坐在床上,钟初曼才发现她腿上的红痕,拿手轻轻一擦,完全擦不掉。
思绪回到昨晚,洁白的脸一下子爆红。
晚上贺砚书回来的时候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今天钟初曼今天对她格外冷谈,明明昨天晚上还很热情。
吃过饭洗完澡后,两人跟着二哈团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贺砚书抱紧钟初曼的腰,把头轻轻压在钟初曼的肩膀上,“今天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吗?”
钟初曼看着动物世界里干净的北极熊,微微偏脸,碰到贺砚书的脸,肌肤相亲,又把头转回去。
抿着唇,咬一下下唇,“没有。”
贺砚书垂眸,小姑娘正低着头,身上的睡衣穿的严严实实,即使已经到了夏天,她还是穿着长袖长裤的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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