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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里出事了。
实话说,这件事我可以算是完全没料到。原本嘛,李玉铮没回来,我懒得看书,就开始翻看父亲吩咐鸣歧为我准备的男子画像,前几天我以为这两日就要开始相看,就胡乱看了几个,却没想到父亲与母亲相携离去,于是我也并不着急去一个个分辨,直到这时候没事做,才决定看看打发时间。
内阁学士家的小儿子,翰林院掌院学士的二子……能够入眼的放到一边,不合眼缘的放到另一边,这样挑挑拣拣,时间也过的很快。
——也并非是我以貌取人,实在是里边的男子我大多并不熟悉。
我不是特别喜欢出门的那一类人,每年参加大型聚会基本按照四季划分,春天皇后娘娘游花是一桩,夏日避暑取凉,秋日中秋宴,冬天宫里的年宴,除此之外我一般不爱去什么私家宴席上,跟这些人的照面也实在有限。
“我爹这是要把整座京城都翻过来吗,”我拎起来一副画像,“冯太师的儿子怎么也在里边?我要是真将他弄过来成亲,老太师拼上一条命也要杀了我啊!”
雪张又给我续了一次茶水,这妮子倒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如果小姐喜欢,又有什么不可以?太师应当欣悦。”
我简直不可置信,为她居然对我父亲这种荒谬的行为表示肯定而吃惊:“你和我爹都是怎么想的啊!……这孩子才十二岁!”
……
很快,这种悠哉的日子被宫里传来的一道消息截断了。
我把玩着手上的珠花,蹙着眉,简直对现在事情的发展之突然无话可说。
自那日我们夜游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李玉铮还没能出皇宫的大门。
这不奇怪。
被国师说成是百年一遇的神童,柔懿贵妃最心爱的儿子,詹太傅的心肝宝贝,朝中最大之一势力摆明车马支持的皇子,十一皇子都宇彦——薨了。
我还记得那个孩子懵懂的样子,他才十岁,有些温吞腼腆,他艳丽张扬的母亲将他抱在怀里,小心的像是在抱一件千年难得一遇的绝世珍宝。
雪张从外边进来对我说:“小姐,商君那边儿来人了。”
“进来。”
从外边走来一个童儿,年纪不大,十三四岁,还显得有些稚嫩。
“见过清河郡王。”
“免礼。”我抬了抬眼皮子扫了他一眼,弦上馆的人,新面孔。
“商开要见我。”
“是。”那童儿再次弯腰,显得有点拘谨过头,“商君请您入馆。”
我坐了起来。
——在这个时候,我才终于开始正视这事儿的严重性。
我的手里有一支实力很强的奇军暗卫,而清河郡本身就有屯兵,大部分灾厄,只要我提前知道,就能把它们掐灭在襁褓之中。
对,只要我提前知道。
信息差足够致命,在我少不经事的时候,我已经为此付出过可以铭记一生的代价。
不过大概也正是因为这样,后来我投入了很多来试图得到这些东西,我将其中的核心一分为三,分别交给了我清河郡可靠的的手下、大丫鬟鸣歧和弦上馆的头牌,我一手捧出的名动京城的倌人——商开。
他们是我的耳,我的目。通过他们传进我这里的消息,并不会是小事。
——
“宫里有消息。”商开递给我一张纸条,上书八个字「皇亲西去,举国丧聚」,“常宁宫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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