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樱樱当这个武安侯府的三nainai当得好好的,暂时还不想下岗她自己心里很明白,像她这样手不能抬肩不能挑,对这个世代的认知还懵懵懂懂的要是没了特权阶层的身份,也不知道会过成怎么样。
因此周樱樱现在只能想法子先稳住许姨太太。周樱樱翻来覆去地想了几遍说起来圆房这回事终究不是她一个人能完成的,最终一步三回头地领了二春去韩光霁的书房。
韩光霁对于周樱樱来书房找他,似乎有点惊讶。但那神色不过流露了一瞬便收敛下去。
这时韩光霁正在书案前写着什么。周樱樱瞧着像是公文,不敢细看,待春深搬了椅子来,才在书案前坐下。
韩光霁又低头写了好一阵,才问:你有话要说?
周樱樱点了点头,接着朝韩光霁使了使眼色。
韩光霁不惯这样眉来眼去的,皱眉道:有事直说就是了。
周樱樱却摇头道:不成她说着压了声线,这事我只能同你说。
这时韩光霁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盯着周樱樱看了好一会才屏退了下人,沉声道:说吧。
方才在寂照居相﹑相公可是在夫人跟前认了我这个妻子的,对不对?这段时候周樱樱虽然努力学着他们说话举止,但要说出相公二字,她还是给自己做了些心理建设。
韩光霁听了这话,脸上不置可否,手里又执了笔在纸上行云流水地写着。
周樱樱有些不耐烦他这种闷葫芦似的个性,干脆把话敞开来说:你既认了我为何要宿在书房?
约莫韩光霁也未想到周樱樱会这样单刀直入,他握笔的手一顿,一点墨便顺着笔尖坠下,在纸上缓缓化开。
韩光霁这时把笔按在笔搁上,冷冷地说了句:许姨太太来过?
周樱樱坦然点了点头,乘着自己肚里一股气势还在,反问道:你是不是讨厌我?
韩光霁听了周樱樱的话,愣了愣,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周樱樱看到他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觉得有点好笑,你大可不必顾忌我。早先我病了,从前的事都记不全。可我今日同你去了寂照居一趟,许多事便明白过来了。你不喜欢我,我也不怪你。可是我姨母在这府内手眼通天,她想办成的事总有她的法子。你一日疏远着我,一日也有断不了的麻烦。
那你的意思?韩光霁说着,手指不自觉敲了敲桌面。
周樱樱见他语气有些松动,便靠上前,低声地说:你只要同我做做戏,人前做出相敬如宾的样子,夜里也宿在一间屋子里如此一来长辈也挑不出错处。
韩光霁听完挑了挑眉,想了想才问:你真把从前的事都忘了?她可是你亲姨母。
周樱樱对许姨太太本就没有血脉亲情。再说,虽然是亲姨母,可她连周樱樱的后任人选都想好了,周樱樱自然不会把心向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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