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盈袖打小便认床,初至裴府,睡得自不大安稳,天方蒙蒙亮时就醒了。这会儿她总要迷迷糊糊地醒会儿脑,只是入目一片艳红的喜色,鼻间又是幽幽的清香,侧头看去,一张眉目如画的绝色面容映入眼帘,再怎么神志不清也惊醒了。
想到十二个时辰之前,她还待在家里梳妆,还是沈家的大姑娘,晃一醒来,就做了别人家的娇客,身边还躺着个陌生的女子,心里便说不出的郁结。
她小心翼翼地掀开鸳鸯合欢被,悄悄地下了床,裴南絮身边一轻,也随着睁开眼来了。
裴姑娘身为名门闺秀,看见屋里立着昨夜入府的郎君,到底还是害羞。她往被褥里钻了钻,只半睁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假意自个还在睡梦中。
此时才刚至卯时,屋里算不上亮堂,蒙着一层雾状的灰纱。沈盈袖以为裴南絮还睡着,便直接拿起丫鬟叠好的新衣立着换起来。
婚服里穿着的是件雪白的中衣,虽说用布缠了胸,但沈盈袖侧着身子,一抹微微的隆起还是显然。她腰儿细臂儿细腿儿也细,偏生腰下的tun又圆又翘,裴南絮看着这模糊的轮廓,恍惚间还以为这是个初长成的妙龄少女。
待到沈盈袖把男子袍服换上,裴南絮才怪自个儿胡思乱想,这分明是个翩翩美少年,哪里是娇娇女儿郎?
沈盈袖在屋里坐了会,丫鬟来叩窗,提醒快到了请安的时候,裴南絮见不能再装睡,便红着脸下了床。
婚房里不设屏风,避免使人生疑,她换衣裳沈盈袖也不能出房避开。沈盈袖开始方不觉,但见裴姑娘委实羞赧得紧,握着新裙局促不安,这才意识到自个已装作男子,忙道一句怪罪便转过身去,直到身后悉悉索索的穿衣声停了,裴姑娘轻声道一句好了她才转回来。
裴南絮一身青色的襦裙,衬得她纤细窈窕,露出来一段脖颈白如脂玉,螓首蛾眉间尽是仕女风仪,难怪京人见者无不叹服其娴雅。
沈盈袖也不禁觉得裴南絮之美委实名副其实,她心下想着,以后离了这裴府,当要对哥哥多说说裴姑娘的美貌,好见见他后悔不迭的模样。
两人洗漱罢,简略用了早膳,便往大夫人住的前院走去,念及沈盈袖还不了解府里的人事,裴南絮便与她说道起来。
这裴府都是军中子弟,一年中有九个月都在九边,尽管在战殁前也不大管府里外事。贵戚人家都讲究个气势,出行总要一大拨人服侍着才算不落了门第。裴府虽崇尚节俭,但上上下下连上丫鬟婆子小厮护卫,也有几百口人要养活,单靠俸禄入不敷出,便也置办了些家业。大太太专管外头的贸易经略之事,至于府里的内事就由二房nainai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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