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有人过来,玩嗨了,不小心撞到她。
身体忽然失衡,孟听枝以膝跪的姿势扑到程濯怀里,她反应还算快,双手匆促撑着他的肩。
“让人过去。”
腰间的手掌,忽然朝里猛地收拢力度。
她跌得更狠了,盈香的头发擦过程濯的侧脸。
他不躲不让,两人近成交颈,她撑不住力,手腕一松就成了靠在他身上的姿势。
有人拨她脸侧的头发,很快,一道灼人唇息落在她白皙的耳廓边,淡淡地问,比陈述句更意蕴万千,“孟听枝哪里闷啊。”
有时候,例如这时。
孟听枝会想,她和程濯如果真是初相识就好了,这场风月迷烟阵,不必总想起暗恋,叹自己何德何能。
程濯太锐利,她怕被看出端倪,很快收拢好情绪,她两次被程濯带出来,旁人对她的态度也发生很大转变。
这些人Jing都很会说话,怎么聊,程濯都不管,但喝酒不行。
孟听枝跟他说:“其实我能喝一点的。”
他不许,鸡尾酒换成果汁。
“喝多了就哭,难哄。”
周围人闻声瞧过来,孟听枝面色不自然地瞪大眸子,又气又羞,企图跟他讲出个道理来,声音却不大。
“你还说我记仇,我记性哪有你好啊。”
蒙着绿绒布的球台上,两球相碰,撞出一杆利落脆响。
徐格找另一个角度,弓背搭杆,黑8进洞。
有人调侃,“呦呦呦,徐少,今儿寡淡啊,玩这个球啊。”
话里的黄段子,孟听枝没听出,只见程濯嫌弃地轻笑了一下。
唇鼻处白烟徐徐溢,冷淡又勾人。
他捏了一下她的颈后骨,由谁的话题,忽然聊起那天美院画展的事。
程濯还当那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孟听枝“嗯”一声,“你当时选我给你讲解,我还挺紧张的。”
“紧张什么,又不会吃了你。”
“那如果……”她停了话,用手指的动作分散注意力,声音低下来,“就是会紧张的。”
话落,软白指尖停在他喉咙上,她喜欢他发声的样子,消沉性感。
孟听枝眼眸忽然炙烫。
心想酒吧真是个不安全的地方,哪怕不喝酒,也会潜移默化受影响,想做出格的事。
“可以亲亲你吗?”
周遭的灯线那么暗,他的喉结随呼吸蓦地滑下去,又顶起她柔软的指腹。
这一次,他只是瞥过眼,眸光微沉,不动声色地教育道:“总问可不可以,要见我,要亲我,你觉不觉得你像个有礼貌的流氓?”
孟听枝收拢手指,攥进掌心,以为这是委婉拒绝,慢慢挪开手。
不料,半途手腕被程濯抓住。
“行,来吧,小流氓。”
瞳孔地震,她显然承受不住这个狎昵的称呼,对上他那副无边纵容的神情,一时心如乱麻。
他眼睛生得淡漠,下垂的弧有几分沉郁,含笑时却显得眷恋长情。
好像看一眼就天荒地老。
前言隆重的亲吻居然是一记蜻蜓点水。
等孟听枝亲完,程濯按了还有大截剩余烟蒂,把人锁在身边,纳闷至极地问:“就这?”
中途男人聊起了投资方面的事,她听不懂,大概也不适合听,穿Balenciaga那位叫沈思源,稍使眼风,带来的女伴就很上道地拉着孟听枝去唱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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