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过了!别是你这女人和其他人勾结来污蔑本少爷的!”不知为何,宋谢临的心里尤为不安,掩于袖袍下的掌心也被抓得泛白。
在他反驳的档口,程管事也掏出了那张被压得皱巴巴的黄纸:“宋少爷,你要小的做的可全部都白纸黑字地写在上面了!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老奴不要那些钱了,老奴只希望你能救老奴一命!”
只是一眼,宋谢临的脸瞬间煞白得如刷了漆的墙。更在见到何朝歌晦暗不明的视线而慌张得拉住她的手,连连摇头否认:“照影,事情真的不是我做的,你要相信我!”
他前面是想过,可不是还没有付诸于行动嘛。
“陷害!肯定是有人想要陷害我!!!”
被救下来,并被掐着人中疼醒后的赵瑾玉也不说话,只是目露恐惧与死里逃生的窝在何朝歌的怀里哭,在宋谢临看过来的时候,还害怕得往她怀里缩去。
有时候一个人的肢体行动,往往胜过千言万语。
“最近一段时间,我们二人还是少见面为好。”她虽说不出过于苛刻的话,却也不代表能一直忍受着他的无理取闹。
先前年糕被他喂了花生糕,她还能说是他的无心之举,可这一次呢?她又要用什么理由为他开脱?
而且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也需要静一下。
这句话听到宋谢临的耳边,全然成了她不信任他的证据,纵然眼泪在眼眶打转,他却倔强的不让他们流下。
紧咬着下唇,也不说一句辩解的话转身离开。
既然她都不相信他了!他还有什么好解释的!留下来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他转身的那一刻,攥着何朝歌衣襟,窝在她怀中的赵瑾玉紧跟着露出一抹独属于胜者的笑。
很快,随着年关来临,府里各处都挂上了大红灯笼,门贴倒福。
小厮,丫鬟皆换上了新衣,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对新一年的期许。更在潜移默化中接受了自家王爷在尚未迎娶正夫之前,便有了庶长女。
因为府里没有男士人,赵瑾玉便一手揽过了府里事务与人情往来。
春,一月二十五,晴。
今日寒风散去了无踪,浅金暖阳像洒了一把暖恬,沉寂了一个冬天的桃枝上紧跟着冒出了娇嫩的桃花苞,直待迎蜜来采。
鉴于今天天气好,何朝歌便让人抬了张美人榻来到院中,就什么也不做,安静地躺着晒太阳。
视线在扫到檐下挂着的一串青铜风铃而走了神,就连思绪也跟着远去。
更在反思她那天说的话,是否太过分了。否则他又怎会将她送去的礼物全扔了出来,就连她登门见他也全都吃了个闭门羹。
未等她走神许久,穿得像颗红心火龙果的年糕突然朝她怀里扑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撒娇道:“娘亲,我们今天一起去逛街好不好。”
一旁的赵瑾玉生怕她会拒绝,解释
道:“因为我和年糕来长安那么久了,都没有出去逛过,又担心自己人生地不熟的找不到路,所以才想着让嫂子带我们出去的。”
何朝歌想了下她今天确实没有什么事情要忙,便点头应下。
正好也可以去看下,买什么礼物送给他,他才会消气。
兴许是她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这才导致误会尚解,还加深了一层。
临近二月初的天,街道上的年味更浓了。
店铺前皆挂着大红灯笼,只待新年来临,总把新桃换旧符。
霓裳阁
正在二楼试衣服的禹鹤见到出现在一楼的女人后,忍不住凑过去,问:“轩宝,那人是不是你的未婚妻?她身边怎么还多了一个孩子和一个男人。”
宋谢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看见了因为赵瑾玉领子外翻,何朝歌帮他整理的画面。
只是一眼,便令他心生嫉妒得久久不能回神,他想要同之前那样冲下去质问她,又怕会收获到令他害怕的答案。
见他捏着拳头不说话的场景,禹鹤便能猜得出个七七八八。
将手上衣服往他怀里一塞:“我觉得这件衣服挺好看的,你快去试一下。”
唇瓣翕动的宋谢临看着怀里的衣服,等过了许久,才回了一个“好。”
并不知道她为他整理衣服的画面,皆被二楼人一览无余的何朝歌见整理好了,便拉开了他们的距离。
“这件衣服挺好看的,正好配你前面买的那支红梅珊瑚簪。”
“嗯,我相信嫂子的眼光。”低头露出一抹娇羞的赵瑾玉自然知道那人肯定看见了,也不枉他今天特意带嫂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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