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目光重新聚焦在那人面上,有些迷茫。
苏林晚摇摇头:“行了,我晓得了。”
见她弹了弹自己的衣袖又拉了拉裙角,收拾整顿得像是要出去,行迟才接了口:“你晓得什么了?”
“晓得你这个人吧……啧!”苏林晚抬手拍拍他的肩膀,位置找得很准确,颇语重心长,“没事没事,咱俩后头日子还长,我再等等你就是。”
反正表白这种事情她是不会干的,这种事情得男人先来,不然就是不讲武德,哦不,不讲情德。
哎,等等,有这个词没有的?
算了,不重要。
苏林晚是个看得开的,自打不出府门之后,她成天也就是研究研究别人的情情爱爱了。但凡话本子,她多少涉猎,只那些忠肝义胆的从来背头就忘,甜蜜蜜的叫人能在榻上捂着被子笑的却是能回味无穷。
所以,不管他行迟承认不承认,她还就坚信自己铁定住进他心里了。
有的人的嘴吧,长来怕是配相的,想听一句属实太难。
得想个办法。
不过这事儿也急不得,催得紧了,他行迟逆反了怎么办?
古人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循循善诱?
不知道她在打什么主意,不过似乎是不想再与他继续说下去了。
行迟试着张了张嘴巴,到底未能找着话来。
最后瞥见院外一闪而过的玄色,赶紧道:“你若是不急,便留下叫席辞现在就给你瞧瞧。”
苏林晚起得早,本来雄赳赳气昂昂是来揭他底的,不想意外收获了闷葫芦的暗恋,心里头的算盘叭叭一打,赚了。
心情好了,也就随他了。
“行,我等他来。”
“已经来了。”
“啊?”
外头突然一声哎呦,然后就听得落地声,本来在房顶上蹲着的人被偷袭的石子敲了膝盖,气得扇子呼啦啦的,待瞧见屋中人,立时就老实又收了起来。
席辞本来熬了夜,根本没打算干活儿。
可是今日不同啊,他听着这边动静就觉得不大对,再一瞧行风都守在院子外边了,这热闹岂不是不看白不看?
总得把没闹成的洞房补回来吧!
别说,念念不忘必有回响不是。千年难遇行迟这个毒舌锯嘴,教训他的时候可是没客气过,碰上那相府嫡女,不就一活生生的哑巴?
瞎子配哑巴,绝啊!
“你看看,这不是巧了嘛!我方才听着喜鹊往这边飞,就过来瞧瞧,没想到嫂子已经过来啦!.”席辞进了门,点了点自己的膝盖,对着行风拿扇柄往自己脖子上划拉了一下,“还请嫂子过来些,我瞧瞧。”
行迟自然没将他的威胁放在眼里,只引了苏林晚过去。
苏林晚伸手:“席公子客气了,是我辛苦你了。”
“不辛苦不辛苦,嫂子可用那生肌祛疤的药?”
“用了。”
“坚持涂上八日,定能恢复如初!”席辞拿扇柄将她手腕推回去,“我不必把脉,只瞧瞧你眼睛便是。”
不需要把脉?苏林晚想起行迟说的,于医道此人要更Jing通,果真如此!
不想心思被猜中,行迟的声音传来:“我与他已经探讨过夫人情况,所以不必再诊。”
“那我瞧嫂子眼睛也不需要上手,就这般远观就可以。”席辞听着话音不对,突然胜负欲就上来了,“嫂子他是不是凑近了才能瞧清楚你眼睛?”
“是呀!”
“那就是他技术不到家,还是得看我的。”
“哇!这么厉害!”
“那是!”
行迟偏过头去,不想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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