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痂,丑……”
比这软垫更添几分绵弱的嗓音,叫行迟手指微微一颤,下一瞬,却又安抚地吻了她唇角:“不丑。”
小姑娘眼神shi漉漉的,带着别样的朦胧,那抓着自己的柔荑又复紧了紧,终于松开。
苏林晚别过头去,任他将最后一层揭去,那里,是狰狞的伤口,带着些许不甚明了的羞耻,叫她无意识地咬住了下唇。
不想,下一瞬,波光潋滟的眼便就瞪大。
陡然而来的颤栗,来自于比伤口生出新.rou的细痒更要绵密的温软。
“行……迟……”
他在吻她。
“嗯。”
“不……不能这样……的……”
这声音,半显求饶,带了些任谁听了也把控不住的哭腔,细碎的,像是那池中被碾碎的月光。
“嗯。”男人应着,那吻却就更密更炽热地落在了她皓洁的锁骨、脖颈,最后停在了她小小的耳后,“苏林晚。”
小姑娘怕是撑得最后一丝理智,用自以为最是正经的语气道:“怎,怎么了?”
可那尾音的抖颤早就将人出卖,化作要人神志的钝刀,刀刀蹭在他心上。
男人轻微的喘息,落在苏林晚的耳畔心田,成了勾人魂魄的幡。
“我爱你。”
他伏在她身上,虚虚躬身,没叫自己压着她的伤口,亦没忍心再下一步,夜风吹开窗棂,将案上的纸页掀起,又顽皮地挤进两人之间。
亦是将小姑娘的话音奏成篇章,敲进了男人的耳中。
“我也爱你,行迟。”
这一夜,新帝走出承明殿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天,行风打着瞌睡听得门开,骤然立正站好,却是见得主子怀中还抱着一人,那人被毯子裹得严实,行风却闭着眼也能猜出是谁来。
好死不死,还瞥见了他家皇后的脸,红得像秋霜后的柿子。
行风傻愣愣往殿内瞧了瞧,又往走远的人背影瞧了瞧,最后,抬手扇了自己一巴掌。
“哎呦!疼!”
苏林晚做缩头乌gui半晌,终于扬起头来:“行迟。”
“嗯。”
“其实——伤口已经不疼了,你小心些,我觉得我……我可以。”
意识到小姑娘蹦出的话是什么意思,男人手指便就紧了一道,抬脚开了她的殿门,将人放在了床上。
苏林晚方才叫他抱着,好歹可以低头不瞧他,此番被放下去,正正好就对上了他的眼,那眼中还有未曾退下的红chao,她突然又慌了,一滚身往里头去。
“呲!”
压到了伤口,可算是没客气。
行迟觉得,两个病人倘若是再不好转起来,迟早得疯一个。手指比脑子更快地将那被子掀了,抓了她的手指,挑了衣裳瞧见那伤口处,方结的一点痂已经有裂开的痕迹,渗出一丝血来。
深深叹了口气,男人起身去寻了药。
行迟上药上得专注,苏林晚不敢再动了,干脆老实躺着,只是面对着他这般细致的轻抚,终于还是咳了一声:“那个,你,你能闭着眼睛上药吗?”
“嗯?”
“你这么看着我,我觉得……我觉得我这心口的伤便就是好了,也得被这里头的小心脏给撞破了。不值当……”
抹下最后一点药膏的男人闻声收了手,迎上小姑娘闪烁又窃窃的目光,片刻才重新替她拉好了被子。
以前总听人说,碰见对的人,她说的每一个字,都似情话。
苏林晚于他,便就是那独一无二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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