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很好,房间里出现了第三个人分享了小谢慷慨激昂的演讲。
苏妩进来的第一眼就看到谢姜戈那个淡蓝色的吊手套,她走到谢姜戈的面前细细的观察了谢姜戈的手,问,谢姜戈,你手没事。
病房里有长达一分钟的沉默,是那种极为压抑的沉默氛围,梅宥谦抱着胳膊好心情的看着谢姜戈。
他在等待着小谢的雄辩滔滔。
一分钟后,谢姜戈做了一个愁眉苦脸的表情,他的声音沮丧:“真倒霉,被你发现了,我没有想到你这么早就醒来。”
这次,苏妩没有说谢姜戈你这个混球,她只是淡淡的看了谢姜戈一眼转身,离开,谢姜戈也尾随着她离开。
房间重新回归了安静,梅宥谦也不知道自己保持着刚刚的那个姿势多久,等他用自己的手去摸自己的脸时,他才发现自己的脸僵得厉害。
傍晚的时候,苏妩回到病房里,这次谢姜戈没有跟过来,她眼眶红得像核桃,嘴唇也是肿肿的,梅宥谦问她是怎么回事,她挤出了笑容说什么事请也没有。
晚上的时候,管家说苏小姐没有回到她的房间。
次日,谢姜戈再次出现在梅宥谦的病房里,这次他已然吊着个吊手套,还是左手,不过吊手套的颜色从淡蓝色改成了淡绿色。
他和他说:“梅先生,这次是真受伤了,你要不要猜猜看,这次是为什么会受伤的。”
梅宥谦向谢姜戈做了一个送客的手势。
等谢姜戈离开时,梅宥谦重新躺回床上,那不勒斯的九月初的阳光开始有了淡淡的秋意,在那种晕黄的日光下,梅宥谦感觉到了心的疲倦,之后,有初初的苍老。
梅宥谦知道谢姜戈这次没有诈伤,不久前,他听到了两个护工的对话,漂亮的年轻男孩用一节木棍当着气呼呼的女人的面把木棍狠狠的往他自己的手里砸,那一砸可真狠,木棍都被砸成两节了,砸完自己的手男孩笑嘻嘻的说,苏妩,这次变成真的了。
之后,气呼呼的女人开始哭,男人就吻住了女人,最初女人是有挣扎来着后来就没有了,之后,女人气呼呼的拉着男人的手到了医护处。
两位护工说完还在争论那个用木棍把敲伤自己的年轻男人长得像小谢。
闭着眼睛,梅宥谦鬼使神差的用谢姜戈的逻辑问了自己这样一个问题,他会拿着大木棍往自己的手上砸吗?
梅宥谦发现自己没有想还是不会,他所想到的是要是在木棍往着自己的手上砸时发生了意外呢?比如也不知道怎么的木棍往着自己的头顶上去了,比如在木棍断裂开来时要是很巧的在断开的木棍中分出若干的木屑,那木屑要是很巧的落在的自己的眼睛去了呢?
把头埋在了枕头上,梅宥谦开始发笑。
果然,果然啊……
谢姜戈还真的蒙对了了,梅宥谦是天生的商人,天生是骨子里的东西,他连骗骗自己的都不行。
梅宥谦的世界观里,失去总是排在得到之前。
这刻,梅宥谦还是没有想过要放弃苏妩,真真正正的让他想要放她走是在他收到了东京征信社寄给他的一份文件之后的半个多钟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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