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婢明白了。”木槿颔首应下。
“对了,明儿个你们便将我给二姑娘添的嫁妆例一份单子送到香兰院,将东西也一并抬过去,就说…”苏月见顿了顿,才道,“就说是我作为嫡姐,给妹妹的添妆。”
“至于三郎,待我出阁前,自会留些给他。”
几个丫鬟对视一眼,虽面上有不满,但还是恭敬应下,“是。”
花楹本是想说些什么,可想到姑娘刚刚的训诫,便咬咬唇不甘不愿的闭了嘴。
苏月见将她的神色瞧在眼底,失笑道,“小花楹想说什么?”
得了赦令,花楹便忍不住了,“姑娘,二姑娘这些年每回来降香院,都要拿些物件儿走,一来二去,价值已算不菲,倒不是奴婢心疼那些物件儿,而是替姑娘不值,二姑娘但凡有半分感恩之心,奴婢绝不说什么。”
小丫鬟满脸不忿,五官都皱快到一处去了,苏月见忍不住伸手捏了捏她鼓起来的腮帮子,安慰道,“不论她待我如何,但作为嫡姐,给妹妹添妆也算是尽了一份心意,姐妹一场,我做到仁至义尽,便算是无愧于心了。”
“再说了,一并给了她就免得她再来降香院缠人,岂不落得清净。”
她愿意三番两次耐心的教导小丫鬟,是因为她心里清楚,小丫鬟良善纯净,处处为她着想,也没有害人的心思,她乐得多费些心。
若是苏银朱那样的……
她实属没有什么耐心提点。
午时,降香院难得的热闹。
“姑娘器重你们,才叫你们去里屋打扫,你们倒好,竟毛手毛脚打碎了姑娘最心爱的白玉瓶,毁了姑娘亲手采摘回来的梅花枝,该当何罪!”木槿沉着脸训斥着底下跪着的丫鬟婆子。
正是晨时欲靠近柴房的几个下人。
“木槿姑娘明鉴,此事是萍儿一人所为,与老奴无关啊。”一婆子哀声叫屈道。
那唤作萍儿的丫鬟早已吓到花容失色,不住的请罪,“奴婢不是有意的,木槿姑娘恕罪。”
“当时里屋就你们几人,谁也脱不得干系!”木槿冷声道,“姑娘有意提拔你们,你们便是这般回报姑娘的!”
“这白玉瓶可是郡主的嫁妆,先帝御赐之物,今日你们进里屋前,我便再三嘱咐过,切莫大意损了姑娘房里的物件儿,可你们却偏偏毁了这御赐之物,到底是何居心,莫不是要以此来陷害姑娘!”木槿沉声道,“损御赐之物的罪名姑娘可担不起,今儿便是将你们都打杀了亦不为过。”
“可姑娘心善,不忍要了你们的性命,但降香院你们是留不得了!”
“来人!”木槿说罢,唤来几个婆子,“各自打十个板子,哪儿来的便送回哪儿去,姑娘的降香院可留不起别有用心之人!”
几个婆子是做惯了粗活的,手上力气也大,没费什么功夫就将几人拖了出去。
“将院里的下人都叫来瞧着,这便是别有用心之人的下场!”木槿立在长廊下,待院里所有人都到齐了,才又道,“都看仔细了,若再有妄想陷害姑娘的,便不是打了板子赶出院这般轻松了!”
降香院向来太平,这还是第一次这般大动干戈。
大姑娘喜静,虽这些年有些傲气凌人,但待下人向来宽厚,今日之前,还未曾打罚过谁,平素也有小丫鬟毛手毛脚,不慎损坏过物件儿,但都是口头责罚过几句也就罢了。
今儿这般,着实将一院子的下人吓得不轻。
不过想想也对,那可是御赐之物,若大姑娘仍像往常一般轻巧揭过去,将来上头怪罪下来,可就没法子交代。
很快,院里便是一片哀嚎,叫唤的同时,还不住的喊大姑娘饶命。
木槿皱眉,“姑娘正在午憩,未免扰了姑娘,还不将嘴堵起来!”
很快,便有下人拿了帕子堵住几个丫鬟婆子的嘴,打板子的婆子也不敢手下留情,十个板子下去,人便什么也喊不出来了。
“素yin,你去白蔹姑娘处要这几人的出处,哪儿来的便送回哪儿去!”木槿说罢,没再去瞥那几人,折身进了里屋。
不多时,素yin折回,身边还跟着一位姑娘,手里拿着几页名册单子,两人的神色皆有些复杂。
“辛辞姑娘,可是有什么不寻常?”一婆子见此,上前询问道。
素yin辛辞是二等丫鬟,平常帮着木槿白蔹管降香院的琐事,地位仅次于大姑娘的三个贴身丫鬟。
辛辞看了眼素yin,须臾,辛辞才指了几个婆子,沉声道,“你们随我将这几人送回香兰院。”
此话一出,众人皆怔。
竟都是香兰院的人?
“都散了,该做什么做什么去,都仔细着些,若是日后犯了同她们一样的错,可没人救得了你们!”待婆子将那几人拖拽起来后,素yin才扫过众人,冷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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