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听了白墨的话,雁洛兮吐口气,拿着本出来也想抄些笔记。
“默挤,还未贴完。”一名四十出头的礼科监丞笑着把手中剩下的几篇文张贴完才道:“就这些了,大家尽快看传抄,仅展示一天。”
“快看,雁案首的文章,她最是一表人才了,在柏云书院无人能及。”不少男学子呼啦一下聚了过去,这不是要看文章,是要开启容貌气度评判大会了。雁洛兮缩缩脖子,扭头就要离开。
礼科监丞见她一如既往的低调稳重,心生爱才之心,叫住她点拨道:“雁案首的文章正大,气概尤胜。然,少了些音韵之趣。偏偏很多考官更中意文中语言的舒婉朗口。你几篇文章立意极好但均需润色,建议你可以看些好的词曲,注意其文中的偶句相应和属对工巧,学习曲辞中的柔曼舒长之韵。”
白墨深以为意,搭茬道:“雁砚席近来日日看经书至深夜,若能多听些曲子,定可更近一步,不如晚上一起去看戏如何?”
要把议论文写得郎朗上口,甚至可以传唱,这要求太高了吧!
突然就想起了梁启超先生的“少年中国说”。寥寥三千多字,但每个字都那么掷地有声,旁征博引几千年的历史,哪怕现状是内忧外患,一旦喊出那句“少年强则国强”不知给多少国人带来了莫大的鼓舞。还有那段“红日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流,一泻汪洋。潜龙腾渊,鳞爪飞扬。ru虎啸谷,百兽震惶。”每每读之,心中澎湃的激情给人一种“敢将日月再丈量”的力量。
论点,论据,论证,再加上朗朗上口的鼓动性文字……我天!
雁洛兮不怀好意地笑了笑,这到底是要干嘛?难怪白莲教曾被灭了一次又一次,却依然在民间昌盛了那么多年。
白墨三年前就考过了秀才,现在也只学经赋科和骑射科,偶尔上上律科,所以她时间宽松很多,晚上偶尔还能出去喝酒娱乐泡帅哥,对哪里有好戏看,她自然最门清。
雁洛兮想了想,觉得该背的也都背了,确实应该出去换换脑子,接触一下这个世界的戏剧,问道:“有什么好戏园子,词曲都要好,关键要郎朗上口的,我请你。”
“真难得,你这铁母鸡!”一搂雁洛兮肩膀,白墨建议:“去听折子戏吧,诸般宫调内,自有套曲,韵律Jing,曲调雅,造型美。”
“听上去还不错,男子能去吗?”
“看折子戏的男子可比女人多。”白墨一脸嫌弃,果然是个书呆子,连折子戏都听看过。
雁洛兮不好意地笑笑:“那晚上把我哥也带上,一起去看看。”
“没问题,我下午无课,可以帮你去接人。”一拍胸脯,白墨一脸非常乐意效劳的表情立刻引起了雁洛兮的警觉,她略一权衡才开口:“那把易方也一起带出来散散心吧。退亲后,我看他一直闷闷不乐的,孙辽不在他连个说心里话的亲人都没有。”
白墨打个响指:“你倒怜香惜玉,母鸡吗?护完哥哥护弟弟,早些给他们安排好婚事才是正理,嫁妆不厚全都嫁不出去的年龄了。”
“嫁不出去也不会便宜你这只母猫!什么鱼都吃,也不怕噎着。”雁洛兮瞪了她一眼。
“行了书呆子,看你的书去吧。晚上我先去接他们再来接你先去吃饭,备好银子哈。”“钱都在我哥那呢,你找他要,我没有。”
“你……铁母鸡一只!”
白墨的马车赶到桥西街的时候,已是黄昏时分,这条街沿江而建,街面整洁大气,街上道路也宽阔,但行人不是很多。
桥西街头,立着巨大的牌子,中间写着‘桥西街’三个大字,很有气势,显示着此处与他处不同。
折子戏院不大,收费极高,一场戏的价格够普通人过一年了。戏园子边就是食家,青竹的牌匾雅致青翠,就连出门迎客的店小二姐都气质清和,笑容可掬。
四人坐好,白墨先点了一壶桂花酒,才开口道:“住在西街的人家非富既贵,这里的菜式品种多,但分量小,可以多点几道。”
雁洛兮拿菜单看了一遍递给沈音沐,发现易方非常紧张,手足无措的样子,遂建议道:“既然量不大,不如我们就点个全鱼宴,每种做法都尝尝,到时我们易方肯定能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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