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又扭头去看云簇,托着下巴思索片刻:“不过,我这也确实算不得什么,京中又吵又闹,我出来找你躲清静罢了。”她拿肩膀撞撞云簇的,笑,“我觉得吧,你这才叫逃婚呢。”
这一句话就让云簇开始垂头丧气,她想到自己那令人糟心的未婚夫,长叹一声,把那日从季文那里打探到的消息一股脑儿的说给她听,说完更惆怅了。
“什么?不好相与?那怎么行……”章宁书边说边点评。
云簇又絮絮叨叨说了一堆,章宁书听着就觉得义愤填膺。
两人越说越觉得自己可怜,就差相拥落泪,泣不成声了,好在轻蝶及时进来打断了她们,说是午膳备好了。
云簇点头叫人传菜,并示意婢女将所有酸口的菜都放到章宁书那边。
章宁书夹了一筷子酸汤羊rou放到碗里,正想赞一句这比章府厨子做的好吃百倍,忽然又想到别的什么,鼓起一张俏脸,“待字闺中真好,若是我没退婚,现在估计正在文远公府侍奉公婆呢吧。”
一句话再度戳中云簇敏感的神经。
云簇说的有点可怜兮兮,“我觉得我最近一点都不顺心。”
章宁书给她夹了几筷她爱吃的菜,安抚似地问:“曲阳城有没有灵验的庙啊?要不咱们去上柱香,去去晦气?正好也游山玩水走一走,都说江北景色不输江南,我正好奇。”
说到这,她有些奇怪地问:“今天这样好的天气,你怎的没出门?”
章宁书了解云簇,知道她是一天都闲不住的性子。
云簇又被戳到痛处:“还不是我大哥……”
话说到一半忽然顿住,她扭脸问章宁书,“对了,阿宁,你今天进城有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没有啊。”
云簇更纳闷了,“不是说全城戒严么?”
章宁书想到来时路上的繁华喧闹,没忍住笑出声来,“禁什么严啊,我看是你被禁了足吧。”
-
“骆将军。”
一名城卫军骑马追出巷子,一手持鞭一手握着封信,“骆将军,这是您要的城中守备图。”
“还有,我们大人已经及时撤下戒严令了。”
推鸿坐在马上回身,接过信件,然后握着鞭子拱了拱手,“骆某谢邓大人信任。”
说完马鞭一扬,拐出巷子,直接纵马出了城,到了城外的茶摊边上喝了几口茶,换成马车,绕着盘桓的山路上了普陀山。
“主子。”推鸿走进普陀寺,将那封信递过去,“戒严令也撤回来了,城中相安无事,百姓应当没有收到消息。”
“嗯。”沈慕立在一间偏僻的禅房窗边,顺着半开的窗口能看见大殿上来来往往的信男信女,他伸手摸出一个火折子,把看完的守备图点燃扔进了火盆里,“将知道这件事的人列出来,派人看住。”
“是。”推鸿应下,又问,“公主府那边呢?要不要再去解释一下。”
昨晚推鸿带着抚南王府的令牌找上了邓辉,说明了屠害罗家满门的凶手是从岭南过来的流匪,他们抚南王府愿意配合剿匪。
邓辉又惊又喜,喜的是多了助力,惊的是那波贼寇不容小觑,而公主还在城里。
为了公主安危,他连夜上门,又拟了戒严令,但没能发出去。
因此,现在全城除了公主府,没有任何变化。
沈慕不知想到什么,手指抵在唇边笑了一声,然后才敛起神色,“封禁不是正好么。她成日出门闲逛,还不是给我们添麻烦?”
再说,最近沈慕也实在是不想见到她了。
他语气有些恶劣,像是在幸灾乐祸,“现在出不了门正好。”
然而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间传来一道轻快明朗的女声,穿过午后的骄阳,穿过浓茂的Yin凉,传至他的耳畔。
沈慕眸中笑意微凝,抬眼望过去。
一道明艳的红穿过人群和挂满了祈愿牌的千年老树,往这边走来。
她今日应当是特地打扮了一番,长发挽成髻,一支看上去就很明贵的簪子插在发间,额上没点花钿,而是戴着一串红宝石链子,流苏自发间垂至眉心。
上面是一件浅色坦领短衫,胭脂红的褙子添出一抹亮色,胸口和小臂都露着大片皮肤,如无暇美玉。
齐胸襦裙更是娇艳,上面绣着大朵大朵的海棠花,银丝勾线,大颗的珍珠坠在花蕊上,一看就不是凡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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