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打算这么做,白爷动手了,他缓缓地,缓缓地,手伸进了口袋,当着大厅众人的面将老男人一枪毙命。
霎时这艘船上所有的喧嚣像是消弭了。
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
众人低着头,放轻了动作。
血水糊了一脖颈,地上的青年脸色惨白,双肩抖如筛糠。
“扔去喂鲨鱼。”白爷一声命令,便有两名大汉过来将尸体拖出去。
隔着五米远的玻璃窗,苏酥看见尸体被拖上甲板,然后直挺挺扔进了海中。
窗外的阳光很足,却照得遍地生寒。
那刺目的红,微微折射着银光,她从罪恶里看见了天空的影子。
难怪陆家要严查南海外出的所有船只。
“白爷,这个怎么处置?”回来的汉子问。
白爷用鞋尖挑起青年下巴,看见他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分外恶性地收回脚,“关回去。”
“是。”两名大汉再次走了出去,临走前还朝她使了个眼色。
大厅其他人仿若未闻这边的动静,继续干着手头的事情,只有苏酥还被吊诡的气压笼罩。
她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又担心蹙了对方眉头,然后被扔去喂鲨鱼。
这般喜怒无常的主,比刚遇到卫临安时还难伺候。
她当时是怎么跟狗男人关系缓和来着?
被迫跟他回澧阳,去楚州查案,经历了一堆事情,对了,这段期间卫临安病情发作,她是把人睡服帖的。
苏酥被自己的总结吓了一跳。
白爷见她一直低头不吭声,忽然伸过去一只脚,正是刚才碰青年下巴的那只。
难道也要勾她下巴?
苏酥盯着那只脚陷入迟疑。
“擦。”白爷命令。
“是。”苏酥瞬间反应过来。
不是要勾她下巴,而是嫌弃脏。
她没在桌上见到多余的巾帕一类,只好蹲下身用自己身上的浴袍边角给他大概擦了一下。
苏酥做完后仰起头,眼睛黑亮亮的,像藏着星星。
白爷没动。
苏酥以为没擦干净,又抱着擦了一圈,还把鞋底都擦得蹭亮。
前一秒还在东大刷着智障的银行卡花天酒地,下一秒就沦落成擦鞋匠,苏酥想着想着,鼻尖微微发红。
白爷终于收回了脚。
“叫什么?”他问。
苏酥乖巧回:“苏酥。”
苏沒峯的身份太敏感,不能乱用,也不知道她这张脸有没有被人认出来,要真如此那就麻烦大了。
陆家要逮捕的船只,上面的人肯定都有问题。
说不定就是对家。
“名字不错。”白爷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地上的血迹早已被工作人员擦干净。
苏酥朝旁边站了站,企图离开男人视线的黄金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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