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
陈楷听他这样答应着,浮上一个并不十分明朗的笑容。他瞄了一眼表,就夸张地站起来:“糟糕,又这么晚了,我要去赶末班车回学校了。那我周六周日再过来?”
“可以。路上当心。”
“忘记说了,下个月地铁就通到我们学校了,到时候过来只要不到五十分钟。我走了,你早点休息。”陈楷迅速地把自己的背包收拾好,滑到门口丢下这句话就拉开门溜掉了,留下谢禹一个人盯着紧闭的房门看了好一会儿,才苦笑着摇摇头,走开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周六一早老何照例送谢禹去谢辰家。理疗师已经到了,一切准备就绪在谢辰转为腾出来的理疗室一边看书一边等他。
谢辰住在他们父母留下来的大宅,谢禹对这里的每个角落自然都很熟悉,几年前他父母相继离世,原本住在外面的谢辰搬了回来,反而是他这个一直住大宅的小儿子爽快地搬了出去。
他换好衣服后躺在理疗仪下,很快身体就热了起来,皮肤微微发烫,人也昏昏欲睡起来。前一晚他看书看到三点,现在温度适应,床也舒服,索性就放任自己小憩片刻。
迷迷糊糊地谢禹感觉到有手按上了他的腿,力道手法都很熟悉,隐约知道是刘医师开始按摩了。他本来想说这两天腿好些了可以轻一点,正好刘医师也说:“哦,腿上的肌rou没上次那么僵硬了。前几次你从膝盖以下冰凉的,大腿僵得像石头。我就说还是心态要好,不要给自己太多压力,这样理疗才能事半功倍。还是最近有什么好事,心情好自然而然地放松了?”
她手上的力道拿捏得很好,谢禹笑了笑,整个人好像都跟着自己的腿一起放松了:“没有,只是这周没那么多事情,睡得多一点。”
“睡眠充足非常重要。”
他轻不可闻地应了一声,想起陈楷在丽海道留宿的那一晚。他紧张得过了头,手底下没数,把自己的腿完全当作蜡来捏,到后来完全是新的疼痛暂时地盖掉了旧伤。饶是这样,谢禹偶尔想起,还是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这时谢禹又觉得刘医师的手在捏他的肩膀。常年伏案,谢禹的肩膀也早就是僵硬得厉害。他正觉得受用,满足地叹了一口气,忽然觉得哪里不对,一睁眼,刚牵起的嘴角又落了回去:“你不是和邓碧宁出门了吗?进来也不说一声。”
谢辰坐在床头的凳子上,还是不紧不慢地帮谢禹捏肩膀,轻声说:“我看你在休息。下次找个人帮你专门松一松肩膀和背。”
谢禹抓住谢辰的手,从自己肩膀上移开,皱着眉说:“不用了,我好得很。邓碧宁在楼下?”
“她回父母家陪她儿子去了。”
“哦,月底了。她儿子几岁了?”
谢辰想了一会儿:“六岁还是七岁。反正生日是年底。”
谢禹笑了:“你们在一起也四五年了,这已经是你的最长纪录了,干脆娶了人家吧。”
“结婚是大事。哪里有你说的这么容易。”
谢禹知道谢辰至今不松口,说来说去无非是邓碧宁有个孩子,嫁进来就凭空多出一个和谢家没血缘的遗产继承人。他就说:“当年你明知道她结过婚有个孩子,还不是照样迷得神魂颠倒的,现在这热症还没退呢。反正你总要结婚的,爸妈也都不在了,你和邓碧宁正般配,就别想着什么十多岁二十岁的小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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