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郎君,许久未见。
行至大明宫前,沈惊月好不容易放晴了一点的心情,在看见贺姝的一瞬间被毁于一旦。
贺姝今日穿了一身缃色绸袍,手上还摇着把不知从哪来的折扇,折扇下坠着块雕刻Jing致的和田玉,整个人显得风流无比。
见到沈惊月和温清濯,她竟是直接无视了沈惊月,朝着沈惊月身后的温清濯远远问了声好,满眼的浪荡样。
沈惊月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往温清濯身前挪了几步,挡住贺姝轻佻又灼热的视线。
她怎么会认识你?沈惊月没回头,冲着温清濯丢出个问句,语气冷硬。
上回妻主深夜未归,我以为是妻主办公耽搁了。
温清濯声音放得很轻,只有他和沈惊月二人能够听见。后面的话他没再说,沈惊月也了然于心。
才见了一面而已,就让贺姝念念不忘成这样。
沈惊月拢在长袖里的手指紧了一下。
好在温清濯并没有应声,沈惊月眼神往身旁另一条路瞟去,抬步欲走。
沈翰长,贺姝却似乎铁了心要跟沈惊月作对,手中折扇一伸,挡住她的去路。
先前翰长不是告诉手下,得空将尊夫郎介绍给手下认识么?这会儿岂不正好赶巧,翰长的话可还作数?
贺姝有些邪气的笑起来,眼神不怀好意地看着沈惊月脸上有点破裂的表情。
她有说过这种话么?
沈惊月咬牙,心虚般转身看了温清濯一眼。
温清濯自然也听见了贺姝的话。也许那话让他有点受伤,他很快低敛下眉眼,漂亮的薄唇也被抿进去了一点,显得脸色多了几分苍白。
我当时沈惊月见他这样,下意识便想解释,忽然听见耳边传来贺姝嚣张的笑声。
哈哈,世人还总说翰长是个痴情种呢,我看不然,翰长对尊夫郎紧张宝贝得很,比之那付家公子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话成功把沈惊月刺激地不轻,她耳尖涨红,飞快地开口反驳:我没有!音调也不自觉地拔高许多。
哦?这么说,翰长是不介意手下邀沈郎君同游赏花了?
沈惊月:.......
沈惊月又开始眼酸了。
她对自己很失望,她最近总是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她曾经端了二十多年的冷静、理智,在遇到温清濯之后就逐渐变得分崩离析,她变得反复无常,总是一会儿想哭,一会儿又想笑,心情乱七八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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